吃完了這頓溫馨的晚飯,林庸心裏掛念著輪回中的自己,早早地進入了夢鄉,並且囑咐了家人,自己的身體有恙,覺睡得沉,估計得睡到明兒個中午。
臨睡前還告訴了阮名伶:“天塌下來都別叫醒我。”
進入輪回之後,林庸發現自己竟然還倒掉在岩洞裏,此時屋外正當中午,烈陽暴曬,萬物焦騰。林庸強行忍著刺眼的光線,飛出了洞外。
一出洞,林庸就開始通過自然景象來估算方位。
太陽正在頭頂上,無法通過日的升落而判斷方向。林庸想了半天,找到了一片樹林,通過觀察樹葉的陰疏方向,便知曉了東南西北!
眾所周知,北半球隻要在黃赤交角以北,太陽無論如何冬夏變遷,都是在偏南方的,而南半球同理,正午太陽會偏南。而樹木生長永遠是向陽的,北半球是南密北疏,南半球是北密南疏。林庸看著樹木的枝葉確定了南北之後,東西方向也自然而出,林庸扭頭就往東南方向飛行起來。
但林庸知道,現在自己距離布宜諾斯艾利斯,直線距離大概在800公裏以上。若是光憑自己這一對肉翅,就算保持最高的飛行速度,林庸不吃飯不睡覺也得飛上一天多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目的地,所以林庸選擇靠近公路邊飛行。
穿過大片大片的葡萄園之後,林庸遠遠看見了公路上有一輛運貨的小卡車,湊近一瞧,竟然裝著一車的大肥豬!
林庸正難忍暴曬後的幹渴,趕緊趁著卡車過彎減速的時候,抓住了邊上的柵欄,用翼手一點一點地爬了進去。
一隻隻肥嘟嘟地白豬也被太陽曬得夠嗆,後車廂裏哄聲一片,臭氣熏天!林庸一邊躲避著肥豬們結實的豬蹄兒,一邊悄悄靠近一隻渾身滾圓的大家夥,扒在它的後臀上,用自己的尖牙往下一劃。
尖利的口牙像是切入了白嫩的豆腐一般,輕易地撕開了大肥豬的皮膚,紅紅地鮮血順著破口潺潺地往外流,那肥豬隻是略一掙紮,就安心地繼續打著瞌睡了。林庸一見此景,暗道此法有用!伸出自己的小舌,在傷口上舔舐起來。
這一頓可比那野馬舒服多了,野馬那是活崩亂跳,怎麼他也吸不夠,而這關在籠子裏的豬,卻是死氣沉沉、任憑索取,生怕林庸不夠吸!
林庸吸了個飽,酣暢舒爽,大快朵頤!正準備飛離貨車時,突然想到,這貨車速度是自己的一倍有餘,而且方向正是向著東南方向行進,自己何不就搭這順風車呢?
林庸索性直接倒掉在了被布遮擋住的車尾,忍受著車裏肥豬的臭氣,安然地被帶到了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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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個小時以後,林庸經過了五次轉車、四小時持續飛行和兩次大小便,終於在當地時間淩晨三點鍾,聽到了阿根廷首都的呼吸。
這十四個小時的旅途,讓林庸明白了一件事:
再也不要在白天出行了!
林庸發現,隻要被太陽直接照射十五分鍾以上,林庸便雙目發青,頭暈眼花,呼吸困難。全身的血液像是逆流一般,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