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就在林庸衝出去的懂事,那幾個頭罩男裏有人就發現了他。
林庸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在他舉起手槍的同時,林庸已經握住了那人的槍管,向外一撇,那頭罩男慘叫一聲,手槍脫手而出。
樹林裏的動靜引起了正在宣講的那位阿拉伯人注意,他回頭一瞧,正看見林庸在那裏與頭一眾看守搏鬥。他笑了一下,十分鎮定的轉頭望向了眾人,說道:
“各位請稍等,我們來了新的客人,我去將他請過來,與大家見麵。”
說完對旁邊的兩人一擺手,三人向著樹林走去。
林庸好不容易將幾個頭罩男給放翻在地,幾下揭開塗影鐵男頭上的罩子,發現她們倆都臉色蒼白,兩人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竟然還有被炸彈轟炸過後過的痕跡。
“塗影!醒醒,塗影!”林庸搖了搖塗影的肩膀,塗影才慢慢將眼睛睜了開來。
“小心……”塗影似乎非常虛弱,聲音也有些模糊。
“什麼?”林庸不是聽不清,而是塗影根本沒將後麵的字說出來。
“小心……那個阿拉伯人……催……”塗影話還沒說完,林庸就聽到身後來了一陣腳步聲。轉頭一看,正是那個阿拉伯大胡子和他身邊的那兩個奇怪的人。
媽的,有完沒完!剛撂倒一批,又來三個!但是看起來,這三個似乎不是善茬啊。
林庸站起來剛回頭,隻見那阿拉伯人身後的維族男子將一隻手臂伸了出來,那條手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一根根倒刺般的黑針,他是基因突變者!
嗖!
那維族男子一甩手,一枚黑針就從他的手背上飛了出來,一下錠在了林庸的大.腿上!
林庸一時沒反應過來,肩膀上立刻又被飛來的黑針刺中,這兩枚針刺的位置極其刁鑽,林庸隻感覺自己的手臂和大.腿麻麻的,竟一下使不出力來,撲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
阿拉伯人閑庭信步般走到了林庸的麵前,帶著和藹的笑容也單膝跪了下來,說道:
“Look at me.”
他沒有用阿拉伯語或突厥語,而是使用了標準的英語發音,這簡簡單單的一句‘看著我’,讓林庸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這個大胡子的眼睛。
隻見那雙眼睛十分的渾濁,卻又深不見底,帶著強烈的吸扯力,將林庸所有的心神全都溶化在其中。
林庸甚至有一種錯覺,這雙眼睛的背後不是一個大腦,而是另一個宇宙。
阿拉伯人死死盯住林庸,帶著魔性的嗓音輕輕念著:
“你我之間不過咫尺,卻相去萬裏。
沉眠吧,跨越黑色的星河,你看見心靈的橋梁。
當你越過彼岸,會走進七彩的純真,那是永恒,捕捉了你的靈魂。”
林庸的瞳孔漸漸收縮成一個小點,大腦嗡嗡地叫著,連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心中隻有一個感覺,隨著這位神一般的人物,通向純真的彼岸。
塗影手腳被縛,眼睜睜地看著林庸漸漸迷失,變成機械般的行屍走肉,卻無能為力。
“把他綁起來,這斷臂青年估計也是‘獵人’的成員,一會兒錄像時一起解決。”阿拉伯大胡子站起身來,身後的眾頭罩男將林庸三人押解到了會場的旁邊,一踢就將幾人踢在地上跪著。
大胡子走到宣講台上,對著揚聲器說道:
“在真主麵前,任何的罪惡都無所遁形,我的朋友們,我的親人們,覺醒吧!醒來吧!我們身上流著同樣的血液,我們崇信著同一個神明,我們從來和那些漢人不是一個世界,可我們卻沒有自己的國度!看見了嗎?這三個漢人自知罪孽深重,心甘情願在這裏尋求救贖,我們不但要解放他們,還要解放自己,複興我們的國家,為自由平等而戰!為真主而戰!在我們自己的世界裏,沒有欺騙!”
這幫村民像是著了魔一般大聲呼喝著:“沒有欺騙!”
“沒有壓迫。”
“沒有壓迫!”
“萬物共生。”
“萬物共生!”
大胡子接著說:“但欺淩我們的是誰?大家知道嗎?在伊教的大家庭裏,我們最大的敵人就是美國,他們用偽善的和平作為口號,將戰火波及到了我們的家鄉,搜刮著我們的土地!還有中國,分化了我們的人民,要讓我們四分五裂!我們是否屈服!”
“不屈服!”
大胡子繼續慷慨激昂地說道:“所以,我們要讓他們看到我們死而後已的決心!這座村子是我們自己的心血骨肉,但為了我們的複興聖戰,我們必須要讓它成為一個信號,成為一聲宣戰的洪鍾!我們決定炸毀它,讓當地的政府知道,壓迫必將引起反抗,罪惡必將引出光明!村民們,你們不必為失去家園而擔憂,隻要加入我們,我們保證大家的溫飽,隨組織一路向西進發,同時我們將錄製一個宣戰視頻,將這三個人就地處死!大家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