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頭男一聽完林庸的話,從上往下掃了一眼林庸邋遢幹瘦的模樣,又向四周轉著腦袋看了看。沒見有其他人啊?這小子光著膀子一人來搶劫?
車裏他老婆有點坐不住了:“你個慫貨搞什麼鬼?吃了搖.頭.丸了!他說什麼,還笑嘻嘻的。”
“老婆~他搶劫!”
“搶劫?”也不知道她車後座的哪裏抽.出來一把雞毛撣子,打開車門就衝到胖頭男麵前,揚起來就啪啪啪地往下打:
“他腦子有病,你腦子也有病是不是!就他這個身板,搶什麼劫?我胳膊都比他大.腿粗!”
這麵條大姐顯然是個東北老娘們,發起火來比男人還爆,啪啪啪將那胖頭男打得逃來逃去,滑稽非常。一看男人跑了,轉頭就把雞毛撣子向林庸揮。
林庸嗖地就將小直刀給抽了出來亮在手上。哪知那麵條大姐看到他抽.出刀了,反而更怒了三分,啪啪啪地將雞毛撣子砸在林庸身上,林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一下打也不是,不打卻被人打!用另一隻手擋了兩下後,退開幾步。
“我警告你,別打了!”
”打的就是你!一把.玩具刀也敢在我麵前晃!老娘十幾歲就玩丟了的東西,你現在還拿出來嚇人!”
說完又衝過來舉刀欲打,旁邊的胖頭男一看林庸這副德行,也欺上來用腳踹。
“夠了!!!”林庸蹭出小直刀來,鷹眼一縮,迎著那麵條大姐地雞毛撣子,在空中快速幾下劃動,哢哢哢,那雞毛撣子瞬間斷成四截,隻留下一根小杆子剩在麵條大姐地手上,誌宏林庸一把撥開胖頭男的腳,走到公路的護欄邊,一腳蹬在鐵護欄上。
嘭!
這一腳竟然直接將那又寬又厚的鐵護欄,蹬得凹進去一大塊!麵條大姐手裏的小杆子啪地一下落了下去,身後的胖頭男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林庸像看個怪物似的。這一腳要是等在自己的車上,豈不是快報廢了?
麵條大姐嘴角抽了抽,竟然慢慢露出笑容:“好……好漢!有話好好說,咱……咱不鬧了,你……你看你要點啥,跟姐說……”
林庸呼哧呼哧穿著粗氣,麵上竟有些野獸般地猙獰,看得麵前的兩口子背脊發涼,兩大步走到豐田車前,一拳捶碎側門玻璃,將駕駛室的鑰匙一把拔.出來,看了看後座嚇得不輕的女孩:
“你,下車。”
麵條大姐趕緊衝上去當在林庸身前:“小兄弟,你有什麼事衝我來,別難為她!”
林庸看著這一幕,氣也消了大半:“按我說的做,我就不會傷害你們。聽明白了嗎?現在,讓她下車。三個去路邊站著。”
麵條大姐咬了咬牙:“閨女,下來,跟著媽。”
林庸走到三人麵前對著那個麵條大姐說道:“這家裏,估計你說了算吧?你們去哪兒?”
麵條大姐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放假了,帶孩子回老家。”
林庸接著說道:“把你們三個的電話都拿出來給我。”
三人雖不願意,還是依言將電話遞給了林庸。
打開手機依次看了看電量,林庸抽.出電量最滿的那一部,快速撥給了總部:
“喂,我是林庸。”
施文仁驚喜地說道:“林庸?你現在在哪兒?大家都急壞了!”
“我現在在快到達大興安嶺南部,一直藏在大山裏和費金周旋,他已經連續追殺我十多天,而且極為難纏,現在……現在我已經到了極限,身受重傷失去了擊殺費金的能力,而且還帶著同樣重傷的小葵,兩人都危在旦夕,估計一個小時之內,又會被獸軍襲擊,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現在依舊不能回到城市,隻能在深山野嶺流浪,因為我到哪裏都會引來獸潮攻擊,引來災難!”
“那你躲起來啊!我立即派人來接你!”
“我不能躲!費金已經威脅過我,我甚至懷疑,如果他找不到我,甚至會直接用獸潮屠城!”
“屠……屠城?”
“所以我隻能和他保持著微妙的距離,不能太近,太近就會被獸軍淹沒,又不能太遠,太遠他就轉移目標,隻能讓他發現我,跟著我,反正我接受不到訊息,他的威脅也沒用!但現在我已經跑不動了!所以我請求總部幫助,在大興安嶺之內設伏,共同獵殺費金。我時間有限,在這裏做出簡單計劃,我選的地方是大興安嶺以北,漠河以南的森林。我不能使用電話,一旦讓他發現我能夠接受到訊息,他就會找到這個號碼來威脅我!所以我會在那裏等你們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你們沒有將費金幹掉……請來為我收屍。對了,現在我搶劫了路上的一輛車,牌號黑YJ6.437,你們給我做善後工作,一個小時以後再次撥打這個電話聯係他們,如果我活著,我會讓名伶將損失打回給國家,如果我死了,用我的遺產填坑吧。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