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蓋承影冷漠地睨了眼她,“如果可以下地行走,就離開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誰的名聲都不好。”
秦曉玉點了點頭,挪到軟榻邊沿,穿好靴子,站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躺久了,她感覺有些腿軟,腦袋也暈乎乎的。
“影子,謝謝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是她的真心話。
“不必了,舉手之勞而已。”蓋承影擰了擰長眉,影子是什麼?
秦曉玉眨了眨水眸,這人還跟她客氣,好歹也是同學一場。
“要還你恩情是我的事,接不接受隨你。”
聞言,蓋承影愣了愣。
秦曉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繞到了屏風外麵,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斷木粉屑,刺眼的太陽光透過屋頂的破洞照在地上,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光圈。
秦曉玉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情況?”
屏風裏麵的蓋承影以為秦曉玉是在問他,幽幽道:“被一隻身形巨大的野貓弄的。”
“哦……”秦曉玉想著反正也不關她的事,還是離開這裏……咦?不對,她記得自己是從半空中掉下來的,所以,這屋頂上的洞,會不會就是……
“蓋承影!你居然敢說我是野貓!本姑娘決定了,你救我的恩情,一筆勾銷,就醬紫,白白!”
蓋承影:“……”他轉身坐在軟榻上,餘光看見托盤上的白鴿血,擰了擰長眉,起身追了出去。
片刻後。
某英俊瀟灑的冷酷黑衣男手中拎著一個張牙舞爪的紫衣女子走了進來。
“幹什麼!放我下來!哎喲……我的腰……”
蓋承影淡漠地看著躺在軟榻上朝自己眼放凶光的紫衣女子,麵無表情地伸手拿起矮桌上的白鴿血遞給秦曉玉,言簡意賅道:“喝。”
秦曉玉停止狼嚎,瞥了眼那碗散發著血腥味的鴿子血,皺了皺眉,可憐兮兮道:“影子啊,我能不喝嗎?”
蓋承影終於知道了她口中的“影子”是什麼意思,原來是在叫自己,他擰了擰長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我不叫影子。”
“影子啊,你把我抓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喝這碗東西嗎?”秦曉玉嫌惡地看了眼他手中快要凝固的鴿子血。
“你喝完就可以走,否則,你就一直呆在這吧。”蓋承影將鴿血放回托盤,揚手在四周比劃了一會兒,弄得秦曉玉一頭霧水。
“你在幹嘛?鬼上身了?”
蓋承影涼涼地看了秦曉玉一眼,後者脖子一縮,耳邊響起冷淡的聲音,“布陣。”
秦曉玉轉了轉眼珠子,試探性問道:“你布陣是為了?”
“困住你喝白鴿血。”
“……你喝我就喝!”
蓋承影收回大掌,疑惑道:“為什麼我喝你才喝?”
秦曉玉偷偷地瞄了蓋承影一眼,“習慣!”女子下了軟榻,拿起托盤上的白鴿血送到蓋承影麵前,“你一半我一半。”
蓋承影拿起兩口幹掉了半碗,看得秦曉玉那個惡心。
蓋承影將剩下半碗鴿血遞給秦曉玉。
“你不是說白鴿血補血麼?這才半碗,要喝就喝一碗,你先把這碗喝了,然後再去弄一碗過來。”然後她就跟著他出去,閃人。
蓋承影想了想,“好。”然後仰頭喝光了剩下的白鴿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