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玉還是晚了一步,銀衣男子已經從暗格中取出了方形紅木盒……她的小金庫。
秦曉玉提步來到書案後的椅子上坐下,雙手環胸並翹著二郎腿。
心道木盒上了鎖,鑰匙在我這,看你怎麼開。
夜瑾走到書案旁,將木盒放在案桌,很自然地伸手取下秦曉玉頭上的銀釵,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啪嗒”一聲開了鎖。
秦曉玉:“……”這是怎麼回事?
“夜瑾!你這個偷窺狂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小金庫放在櫃子裏的?又是什麼時候發現小金庫的鑰匙藏在……哇噻!好多銀票呀!”
秦曉玉突然兩眼放光地撲過去接過夜瑾手中的銀票,張張都是十萬兩麵額的銀票。“哈哈,爽歪歪,我要數一下有多少張……”
“不用數了,剛好一百張,一共是一千萬兩。”夜瑾疑惑地看著秦曉玉,“之前你不是數過兩遍了麼?這麼快又忘了?”
秦曉玉一愣,扯了扯嘴角,“我什麼時候數過?”
“就是為夫把銀票塞給你的那天,你先是捧著銀票轉了幾圈,然後坐在床上安靜地連續數了兩遍。”夜瑾頓了頓,接著道:“你當時還說什麼你是土豪,為夫問你土豪是什麼意思,你沒搭理為夫。”
“哦,土豪呀,在遊戲裏是指很有錢的人。”
夜瑾了然地點了點頭。
“奇怪,我怎麼不記得你給過我銀票?可是我小金庫裏又突然多了這麼多銀票……”秦曉玉看著懷裏的銀票小聲嘀咕。
她記得木盒中隻有幾張千兩銀票,和一些首飾而已。
夜瑾:“……娘子,我們拜堂的時候,你說要把為夫身上的錢財搜刮幹淨,分文不留給為夫,讓為夫餓死街頭,還記得嗎?”
秦曉玉眨了眨水眸,搖了搖頭。
夜瑾擰了擰劍眉,看蠢師妹這副呆樣,好像真的忘記了。
夜瑾忍不住伸手輕捏了捏秦曉玉的小臉,又問她,“你還記得為夫跟你說過咱倆以後的孩子叫什麼嗎?”
秦曉玉突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將銀票放回了木盒,坐回桌案後,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我不知道。”不是不記得,而是不知道。
夜瑾薄唇緊抿,一雙瀲灩鳳眸看著秦曉玉好一會兒。
蠢師妹不像是在撒謊。
夜瑾想起秦曉玉這幾天一係列的反常態度,莫名覺得有些心慌。
難道,蠢師妹真的忘了自己?可她說過她自己沒有撞到腦部。
夜瑾突然想到有一件事,蠢師妹一定不會忘記。
“娘子,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是在哪裏相遇的嗎?”他也不想問這個尷尬的問題……
他隻知道,蠢師妹平時經常拿這件事出來堵他,如果她沒有因撞到腦子而失憶,就一定記得這件事。
秦曉玉點頭,“記得呀!”
聞言,夜瑾心中一喜。
“不就是前兩天在吊橋上第一次相遇麼?你還把影子打傷了,這又沒過多久,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夜瑾愣了愣,隨後上前將秦曉玉抱在懷裏轉身往外走。
“夜瑾,你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