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玉轉眸看著蒙麵女子，卻在問沉璣老人，“大師父，您剛才喊她什麼？”
夜瑾默默地走到秦曉玉身旁，半蹲下，伸出大掌握著她的手。
無論發生什麼事，為夫都會陪著你。
沉璣老人在三人麵前蹲下，塞了一粒丹丸進芸薇老師嘴裏，伸手扣住芸薇老師的脈門，替她把脈。
他看著秦曉玉淡淡道：“剛才，你小師父被三個黑衣人追殺，修為被封，無法傳音給為師，隻好徒步跑來玄璣閣找為師救援，為師長年苦研醫藥，修為不精，隻能勉強攔下兩名黑衣人。”
沉璣老人看向長旬老者，“多虧了你長旬師伯及時趕到，製住了那兩名黑衣人。”自己的修為隻在八乘初階，一下子應付兩個八乘巔峰修士，若不是他身上有各種藥散，恐怕支撐不到大師兄過來。
秦曉玉擰眉道：“那三個殺手修為很高吧？”
長旬老人點點頭，“世上，八乘巔峰以上的修為，不超過十人，這次的三個黑衣人，都是八乘巔峰修士，和三師妹的修為持平。”
頓了頓，長旬老人接著道：“三師妹上次受的傷還未全愈，所以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三師妹這回沒受傷，同時應付三個同等修為的修士，勝算也不會高。
秦曉玉看著臉色凝重的沉璣老人，聲音沙啞問道：“大師父，小師父她怎麼樣了？”
沉璣老人還未說什麼，芸薇老師突然噴出一大口血沫，臉上的麵巾飄落在地，芸薇老師想要抬手掩麵，卻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長旬老人的眼中閃過驚訝，“三師妹，你的臉……”
秦曉玉垂眸，在看見芸薇老師的麵容後，終於知曉她為何要蒙上麵紗，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些天以來，芸薇老師不讓她進入芸林軒。
隻見她臉上布滿了長短不一的刀痕，原本絕美的容顏，居然變成如今這不人不鬼的模樣。
秦曉玉心裏一緊，忍不住眼眶通紅，轉眸看向似乎早已知道這一切的沉璣老人，哽咽問道：“大師父，是誰把小師父的臉劃成這樣的？”
“是上次那些黑衣人，他們不但重傷了你小師父，還毀了她的容貌。”
秦曉玉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她將手抽離夜瑾的大掌，掩麵，默默地流著淚。
夜瑾心疼地輕撫著秦曉玉的後背，“娘子……”
芸薇老師轉眸看著秦曉玉，艱難地動了動嘴角，虛弱道：“丫頭，不要哭泣……”
秦曉玉環著芸薇老師的臂彎收了收，帶著鼻音開口道：“小師父，你一定會沒事的。”說到最後，她雙眸一轉看向沉璣老人，“大師父，小師父一定會好起來的對不對？”
沉璣老人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有話趕緊交待吧！”
“二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長旬老人不可置信道。
“三師妹舊傷未愈，剛才她應該是被四乘修為直擊後腦，內顱破裂，就算是師父在世，也回天乏術！”若不是她身上還有修為支撐，怕早就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