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了?”
剛剛返回住所推開房門的時候,潘迪莉婭的聲音便悠悠傳入夏蘭的耳中。
她與溫妮裹在厚厚的皮毛外衣,腳下擺放著兩個大皮箱子,不久前她們收拾好行裝後卻突然發現屋內的夏蘭不見了影蹤,或多或少知曉對方詭秘行徑的潘迪莉婭很快便穩下心來安靜的守候。
不出所料,她們隻等待了一盞茶的時間,夏蘭回來了,並且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感到畏忌的血腥味道。
“殺人。”
夏蘭回答的言語很短,但卻異常簡潔明確。
潘迪莉婭皺了皺秀眉,神情凝重,或許不適應是對方輕描淡寫的態度,又或許是疑惑對方為何殺人。
她沒有選擇詢問,因為她知道對方可能並不會給予回答。
夏蘭走到她們二人身前,伸手用虛戒將地上放置的皮箱行李收攏進虛戒中,環視了一眼冷清空曠的房屋,他轉過身子,麵朝門外。
“出發!”
說著,他幹脆利落的邁動起腳步。
“我們現在去哪?”
沒有馬匹,沒有馬車,走在寒風呼嘯的漆黑夜色裏,溫妮依靠在潘迪莉婭身邊有些瑟瑟發抖問道。
她的心裏對於夏蘭突然離開的決定很不滿,這些天在法蘭特子爵煉金工房的收獲更是讓她對這裏充滿著留戀,然而,他和她卻是同一條船上命運相係的二人,他的決定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
除非她選擇背離這一條道路。!
“一個可以提供給你們等待我回來的安全地方。”
夏蘭頭也不回道。
“閣下!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心思敏感的潘迪莉婭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對方話裏的不對勁,所以她的情緒稍稍有些激動道。
“等會我需要去解決一件關乎我們是否能夠成功安全離開特拉洛城的重要事情,而這件事情太過危險,你們唯一能做的事情隻有等待我的回來。”夏蘭淡淡解釋道。
“閣下,難道您想要再次潛伏進格拉迪堡?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這一次的目的恐怕是為了綁架挾持法蘭特子爵的那位侄女塞拉拉小姐吧?”
潘迪莉婭很聰明,仔細思索片刻後,她忽然聯想到了之前壁爐沙發間談及的一件事情。
“是的!”夏蘭沒有否認。“事到如今,這是我們能安全離開特拉洛城的唯一選擇。”
潘迪莉婭清楚對方的想法,按照她探聽塞拉拉小姐的情報,那麼夏蘭這個計劃的確合乎情理。
法蘭特子爵莫名發來的邀請函讓他們感到了危機,如果現在不離開,而是選擇明日參與對方的宴會,到時候很可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而這個事情明顯不會是好事。
如今法蘭特子爵麾下唯一能夠對夏蘭具備威脅的隻有「暗夜狂風」之稱的布金斯,倘若夏蘭劫持綁架了對布金斯極為重要的塞拉拉小姐相以威脅,對方絕不敢輕舉妄動。
至於法蘭特子爵方麵如同,然而他或許不會顧及塞拉拉的安危,但他一定會顧及布金斯的感受,因為如果塞拉拉小姐因此死去,那麼布金斯一定會斷然離開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