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如果將氣的修煉分配在不同的專注方向,結果隻會造成氣與身體無法形成良好的契合與增幅,而妄圖將氣與各方麵契合增幅的隻有兩種人,瘋子與傻子。
除非是FerNu法則下的天賦異稟的寵兒,否則沒有人會選擇這條瘋狂的道路。
而德維特身上的古怪又該如何解釋?
反正夏蘭絕對不會相信對方會是那類驚才豔豔的法則寵兒!畢竟這類人的出現往往代表著一個時代的來臨與終結,如果他真是那類人,恐怕他根本不會委身於小小的西西尼亞中作為一名伯爵的下屬統領。
避開德維特再一次狂烈的斬擊,夏蘭連續退開十數步外,手裏的虛戒一閃,那把古樸的長劍眨眼間變換成了一把泛著青光的銘文長劍。
“咦?”
夏蘭手裏長劍的變換自然逃不過德維特的眼睛,微微定睛一看後,德維特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冷酷的笑意。
“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銘文長劍!我想你能從拜西澤與布金斯手裏逃脫的根本原因便是來自它吧?”
麵對德維特的猜測,夏蘭沒有解釋,身體呈現出最佳的戰鬥姿勢後,他平靜道:“相較於我手裏的銘文長劍,你身上展現出的力量恐怕才是最讓人值得在意的事情吧!”
“你很驚訝?”德維特昂著腦袋道。
“的確,因為我很難相信你這種人會效力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夏蘭道。
放眼整個埃爾德蘭,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西西尼亞的確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地方。
“即使遠行萬裏,人們總會忘不了自己的家鄉,地方再小,可它終歸是我們的歸宿。”德維特道。
“無法想象你會是這種人。”夏蘭嗤笑道。
“我是哪種人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德維特冷冷道。“尤其是在我眼中的一個死人!”
“是嗎?那麼作為一個將死之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夏蘭突然嘿嘿冷笑道。
“什麼問題?”德維特微微蹙眉道。
“我猜希瑟伯爵恐怕並不知道你的真正實力吧?”夏蘭道。
“你想說什麼?!”德維特目露寒光道。
“以你的實力雖然不足以抗衡拜西澤,可若想支撐抵禦上一段時間或許並不是問題,倘若希瑟伯爵進攻迪奧爾達的時候派遣你攔截阻擊拜西澤一段時間,破壞對方掌握調遣迪奧爾達軍隊的指揮,希瑟伯爵順利攻破迪奧爾達的戰略意圖恐怕將會有很大的幾率成功!”夏蘭朝對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以希瑟伯爵對法蘭特子爵領地的覬覦,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謀取迪奧爾達這個法蘭特子爵領地的關鍵門戶,可問題是,他再一次失敗了!失敗的原因仍然是無法有效阻止一個上位巔峰強者的突襲破壞手段……”
“閉嘴!”
覺察到周圍士兵奇異目光的德維特立刻斥聲道,長劍緊握,身體隨時準備向夏蘭發動再次的攻擊!
“我為什麼要閉嘴?”夏蘭輕笑道:“難道僅僅是因為我看破了你在希瑟伯爵麵前隱瞞了實力嗎?還是說,居心叵測的你心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話音剛落,不遠處的德維特便已化作一道殘影,眨眼間一抹淩冽的寒光乍現在夏蘭跟前,早有預料準備的夏蘭即使閃躲開來,手中“烈風”反手劈出道青色劍氣逼迫對方改變了咄咄逼人的下一步攻勢。
身在場間的格羅安目光怔怔地望著眼前激烈的戰鬥畫麵,耳邊不斷回響著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響,隱隱可見的模糊身影,無數劍影舞動,火星迸裂,可格羅安的腦袋裏全部都在思考著剛才夏蘭所說出的那一番話。
為什麼德維特統領要隱瞞自己的實力?如果真如夏蘭所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想不懂,想不通。
忽然間,腦海靈光一閃,一個可怕想法的浮現頓時讓格羅安背脊發寒。
難道說德維特統領背叛了希瑟伯爵?!
重重包圍格羅安夏蘭一行人的士兵裏,隻見某個角落處的一名軍官朝著身旁一個士兵耳語了什麼,不多時,那名士兵緩緩消失在包圍士兵的隊列中。
依靠著精湛的劍術,熟悉對方掌握的力量底牌後,夏蘭在麵對德維特狂風暴雨式地綿綿攻勢下不斷遊鬥僵持著,他基本不再正麵與德維特交鋒,因為他清楚正麵交鋒下自己難有勝算,何況身側包圍的士兵威脅更是牽扯了他一部分心神。
他與德維特在階位上隻有一線差距,所以德維特在實力上根本無法如同拜西澤般對他形成絕對壓製,配合“烈風”的增幅與豐富的戰鬥經驗,夏蘭才得以堪堪維持不敗的局麵,然而位階差距終究是差距,哪怕夏蘭擁有短暫抗衡對方的能力,可時間一旦拉長,位階上氣的本質便會徹底影響戰鬥的結果。
他的體內之氣一定會比對方率先耗盡,那個時候,他便將再也沒有任何頑抗招架的餘地。
他想過使用《疾行》逃脫,可是這裏是軍營,這裏是坎特蘭!即便他能夠逃出這裏士兵的包圍必然會消耗大量的精氣,加上德維特表現出速度專注的古怪力量,最終他也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