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麵對所有人對許傾顏的逼問時,她也想看看,許傾顏到底會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
她對她說的,究竟是真的,還是故意在欺騙她。
隻是她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問如此肮|髒的問題。
見她不說話,陸子逸紅著一雙眼睛盯著她看了片刻,轉身,然而當他抬腳正要往前走的時候,眼睛瞥見室內籃球場外的大樟樹下,那對緊緊相擁的男女時,他仿佛被人點了穴道,腳頓時停在了半空中。
…………
衛肖何找到許傾顏的時候,她正一個人蹲在大樹下,雙手抱著腿,下巴拄在膝蓋上,怔怔地看著地上。
遠遠看去,她就像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孤獨而又無助,他的心下意識地疼了下。
幾乎是沒有想其它的,他慢慢走近她,驀地忽然看到一滴一滴的水珠從她的眼中掉落,腳步再次怔住。
許是察覺到有人靠近,許傾顏抬起了頭。
她的眼眶還有淚水,晶瑩的淚花映著夕陽的餘光,折射出萬丈的光芒,深深地刺痛了衛肖何的眼眸。
他蹲下身,雙手抬起,輕輕地撫上她的臉,一左一右,兩隻大拇指細細地揩去她臉上的淚痕。
許傾顏眼裏閃過一絲慌亂,繼而勉強地勾起唇角,揚起一抹笑容,看著他,手指向地上,“肖何哥哥,你看這裏有兩隻螞蟻在打架。”
衛肖何沒有理會她的話,就這麼怔怔地看著她,眼裏仿佛有許多話想要跟她說,可又不敢說出口。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許傾顏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心裏莫名湧起一種叫做委屈的情緒。
她下意識地嗚咽起來,“肖何哥哥。”
隻需這麼一聲,話落的瞬間,衛肖何便將她擁入懷中。
沒有任何預兆,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左胸口。
鼻腔間,是她熟悉而又陌生的,來自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她的眼眶不自覺地又泛起了淚花。
她緊緊咬著下唇,不想讓自己發出聲音,因為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可是他的胸膛太寬,太暖,太讓人有安全感。
她一個人獨自在外麵遊蕩得實在是太久太久,而他的出現,讓她仿佛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溫暖港灣。
許傾顏再也抑製不住得痛哭出聲。
一瞬間,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憤怒好像都找到了發泄點。
她揪著他的白色襯衫,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了上麵。
他沒有嫌棄,反而把她抱得更緊。
落日的餘暉灑在兩人的身上,給他們暈染上一層金色的光芒。
茂密的香樟樹,寬闊的籃球場。
陸子逸靜靜地看著遠處蹲在地上相擁的那對男女,明明是那麼別扭的姿勢,可兩人看上去竟是那麼般配,也就是在這瞬間,他知道他此生再也沒有機會住進那個女孩的心裏。
身後跟上來的季芷靜同樣看到了他們,她走到陸子逸的身邊,雙手抱胸,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嗤笑聲,“你說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兄妹不像,戀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