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許躍新嗬嗬地笑著，“以你的成績，哪個專業都沒問題，倒是顏顏，估計連考個二本都難。”
衛肖何：…………
換了個台，許躍新見衛肖何沒有再出聲，下意識扭頭看去，隻見他還在剝蝦，不過沒有吃，而是將剝好的蝦肉放到盤子的另一側。
他眯了眯眼睛，半打趣問道，“怎麼你也跟顏顏學著剝完了一口氣吃？”
聽出他語氣裏的試探，衛肖何沒有隱瞞，“這是給她吃的。”
許躍新又嗬嗬笑了兩聲，“你這個哥哥當得倒是挺稱職的，都快趕上別人家親兄妹了。”
這次衛肖何沒有再回應他什麼，而是在將最後一個蝦給剝完的時候，收拾著茶幾上的東西，道，“正因為不是親兄妹所以才要對她更好。”將茶幾擦幹淨後，他一手端著盤子，一手端著碟子，站直身子，目光對上許躍新的時候沒有半點閃躲，“許叔，顏顏這幾次出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我而起，她所遭遇的事情我這輩子都補償不了。”
許躍新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說，你對她的好隻是因為自己心裏愧對於她，而不是因為別的？”
“你覺得呢？”他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臉上也沒有半點心虛，不像是有掩飾什麼。
許躍新輕咳聲，將視線轉移到電視屏幕上，好心提醒，“你和顏顏畢竟不是親兄妹，有時候還是保持點距離好，不然被人說上閑話，你們兩個這輩子都完。”
他和王佳兩人的閑話已經夠多，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再被人說上閑話。
衛肖何直覺許躍新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仔細想想，他和許傾顏之間除了那次晨跑，還有昨天晚上的行為過了底線，其它時候都是正常，排除昨天晚上不可能有人知道，那麼就是那天在馬路上被有心人看到了。
腦袋有些疼，他莫名說了句，“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背靠樓梯，沒有看到正在下階梯的那抹身影在聽到他的話後停了下來，他繼續說，“她在我心裏已經住了十年。”
許躍新很是詫異，顯然沒有想到向來沉默寡言的衛肖何竟然會有藏匿如此深的一份感情。
他正想要說些什麼，衛肖何已經端了盤子轉身。
當看到怔在樓梯上的許傾顏的時候，他的瞳孔驟然一縮，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到地上。
“顏顏？”
沒有任何言語可以用來形容許傾顏此刻的臉色。
她幹笑著擠出個非常難看的笑容，“樓上好冷啊，我出去跑會兒步暖暖身子，順便看會兒煙花。”
沒等兩人說什麼，她幾個大步下了樓梯，踉蹌著往外跑。
許躍新的臉色暗下來，他下意識看向衛肖何，似是在等著他會有什麼動作，然而衛肖何隻在原地站了幾秒鍾的時間，便若無其事地上樓。
…………
除夕夜的街道沒有多少行人，更是連車的影子都少見，許傾顏沒有戴帽子，沒有戴手套，連圍巾都沒有戴便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