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他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問，於是兩人就這麼蹉跎著，一個學期很快結束，回l市的路上，衛肖何看著坐在身邊明顯心事重重的許傾顏，猶豫好久終於先出聲打破這仄人的氛圍。
“顏顏。”他握住她一隻搭在腿上的手，“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
許傾顏的手下意識縮了下，回頭看他的眼神滿是詫異。
大概是過了兩三秒鍾的時間她才反應過來，對他搖搖頭，“我沒心事啊。”
這話是真的，她現在真的是沒什麼心事。
“你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她問，“該不會有心事的其實是你自己吧？”收回拄在扶手上的手，她調整好坐姿麵對著他，“如果覺得無聊我們可以來聊天啊，呃……你要聊什麼？”
衛肖何抿著唇搖了下頭，“我隻是看你一個人看著窗外發呆。”
她煥然大悟，指著窗外的白雲，笑容依舊甜美，“我在看這些雲朵啊，從上往下看和從下往上看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很美的。”
“不了。”他輕笑著拒絕，“你自己看吧，沒事就行。”
許傾顏又對著他笑了下，笑意未達眼底，繼而轉眸繼續看窗外的景色。
…………
這個寒假這個新年過得平平淡淡，一切就仿佛和從前一樣，不過大年初一，許躍新帶著許傾顏去墓地祭拜周紅的時候許傾顏獨自在墓碑前呆了很長的時間，最起碼有一個小時。
每次帶許傾顏來這兒，許躍新都會給她留些時間，而無論她在這裏呆多久他都不會來打擾，墓地不大不小，坐在車內的他可以看到許傾顏的影子，隻要她沒事，哪怕呆上一天許躍新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
衛肖何和王佳和以往一樣回他們的老家，許傾顏去舅舅和舅媽家，舅媽又跟她提起讓她搬出去的事情，她沒有明著拒絕，隻說現在一切很好。
是啊，的確是很好，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家人還沒有反對，每天早上醒來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呢？
…………
這次隻在舅舅家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許傾顏便回到別墅陪著許躍新。
在z市呆了半年多的時間，其它什麼不敢說，做菜的手藝她倒是和張媽學了不少，最起碼沒有王佳在的這幾天裏和許躍新的一日三餐都是她負責的，談不上有多好吃，但許躍新說已經差不多。
…………
後來，衛肖何和王佳回來，四人呆了一個多星期左右，許傾顏跟著衛肖何繼續去z市，馬上就要開學，兩人依舊是住在校外。
又是半年的時間，兩人同居整整一年，大一結束的第二天早上，許傾顏起得特別早，衛肖何從臥室走出來就看到許傾顏已經在客廳沙發上端坐好。
她向來是個不喜歡化妝的人，有時候隻在臉上拍打一些爽膚水便出門，而今天，她化著淡淡的妝容，很淡，但也少了往日的青春活力，多了絲成熟女人的味道。
見他出來，她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