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門打不開,老婆你幫我開開門吧。”
嶽亭又狠狠的推了幾次,我心裏一團火氣竄了上來,過去確定浴室門關好了之後便不理他,自顧自的洗澡。
“老婆,老婆?”
嶽亭叫了幾聲,我都沒有答應,漸漸的,他的態度也就軟了下來。
“那個,你跟那家人聯係的怎麼樣了?人家有沒有同意撤訴啊?”他又惴惴不安的說:“嶽林最近越來越不學好了,得趕緊回學校才行。”
“快了。”我說:“你先出去吧。”
“好,那我先去開店了。”他歎息一聲,說了一句“老婆辛苦了”,轉身就走了。
他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在浴室站了許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才二十二歲的我,就好像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就像是一個石頭,在歲月的衝刷下,磨得一點花紋兒都沒有了。
我頹然的從浴室出去,走到臥室裏,窩在床上,狠狠地倒在床上,把自己都包裹起來。
我婆婆還在外麵罵罵咧咧的,我煩躁的堵住耳朵,拿起手機,頁麵上的新聞跳入眼瞼,明天早上,在皇城酒樓裏,楚墨白和於萌,舉行婚禮。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開楚墨白的手機號,給楚墨白發過去一個短信。
楚墨白的手機號,是我早上給自己打電話,然後又刪除了記錄存下來的,期間,我還去弄了一個手機號,不是我的身份證。
我怕楚墨白查到我的頭上來。
我把我們之間的床照發給了他,還把他和那個女明星一起進酒店的照片傳了過去,後麵跟了幾個字:“不想這兩張照片明天出現在你的婚禮現場,你就給我兩百萬。”
然後我再後麵跟了一個卡號。
卡號是我之前上大學的時候,一個同學留在我哪兒的,裏麵也沒錢,到時候楚墨白查,也查不到我頭上。
我不敢直接跟楚墨白說,叫楚墨白撤訴,一旦我讓楚墨白撤訴,楚墨白就知道了我是誰,那他就會隨便報複我,但是如果我要錢的話,楚墨白就不知道我是誰了。
他睡過的人這麼多,哪能記得我!
而且,楚墨白的妹妹告我們家,律師費之類的全加起來也就這麼多了,我不敢多要,一來害怕露餡,二來,這事本來就是嶽林的錯。
但是我短信發過去之後,久久沒有回音。
我心裏又焦急又不安,裹著被子最終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
我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個賓館裏,但是這一次,跟楚墨白走的不是一個女明星而是我,楚墨白一隻手掐著我的手臂,冷著臉把我扔到了賓館的床上,然後使勁兒的折磨我,用盡各種方式羞辱我。
我崩潰了,大喊,向他求饒,他冷笑一聲,說:“向你的丈夫求饒吧!”
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丈夫就從賓館的門外衝了進來,看到這場景,大聲罵我是婊子,對我拳打腳踢,還把赤身裸體的我拉出了屋門外,把我拉到了走廊裏,非要和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