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大爺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我實在沒有辦法,就想去蕭鴻的別墅碰碰運氣,孩子在那裏也說不定。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街上的路燈星星點點,天空開始飄起了小雨,落在頭上臉上涼絲絲的,我根本顧不了這麼多,找孩子要緊。
我心急如焚地站在馬路邊攔車,可是一輛輛呼嘯而過的出租車上都載著乘客。
這個點兒打車確實不容易,況且開始下雨了,車就更不好打了,我站在路邊攔了二十多分鍾都沒有一輛空車。
雨下得更大了,我的頭發和衣服已經全部濕淋淋的了,雨水順著頭發和臉頰繼續不停的往下流,模糊了我的視線。
此刻的我,冷得瑟瑟發抖,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心裏著急得像有火要噴出來,我耳邊似乎聽到了冬兒的哭聲,他見不到我,哭得歇斯底裏,上氣不接下氣。
我打不到車,也急得哭了起來。
終於,四十分鍾以後,有一輛空車停在我麵前,我像遇到救星一樣呼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小姐,你怎麼也不帶把傘,淋成那樣,你這樣把我的座椅坐濕了,我後麵還怎麼拉客?”司機看我淋成落湯雞的模樣,有些不願意拉我。
“我給你錢,我給你補償。”我慌忙打開包,取了幾百塊錢急切地遞給他。
司機伸手接過我的錢,也就不再埋怨了,一腳油門兒開了出去。
終於來到蕭鴻的別墅跟前,我抬頭一看,燈全部都是黑的,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看來他們並不在這裏。
他們家有好幾套別墅,這隻是其中的一套,其他的地址我並不清楚,我真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
我仍不死心,衝上去使勁地用手砸著門,希望出現奇跡,有人從裏麵給我把門打開,把我的冬兒還給我。
可是,我砸了很久的門,手都快要砸腫了,仍沒有任何聲息。
我終於死心了,回頭慢慢地走著。
雨一直下著,我不停地走著,可是我不知道應該走向哪裏,不知道他們把我的冬兒藏在哪裏?世界那麼大,我該到哪裏去找?
瓢潑的大雨一直澆著我,我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冬兒的哭聲。
我不知道自己在雨裏走了多久,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我從不奢求什麼,我隻想要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為什麼連這個簡簡單單的要求都達不到?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眼前一黑,就完全失去了意識,直接倒在瓢潑大雨的街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緩緩地睜開眼睛時,發現四周一片雪白,原來我躺在醫院裏。
護士小姐見我醒了,急忙走過來問我感覺怎麼樣。
“我怎麼會在這裏?”我虛弱地問她。
“你暈倒在大雨裏,有一個好心的過路人幫你打了120,急救車把你拉到這裏來的。你現在發著高燒,一定要好好配合治療。”護士小姐溫柔地對我說。
“謝謝!現在幾點了?”我輕輕地問。
護士小姐看了一眼手機說:“早上8:10。”
我忽地一下從病床上坐起來,不顧自己渾身酸痛,頭痛欲裂。
已經過去一夜了,我的冬兒會不會昨晚哭了整整一夜?
我一時一刻都不能耽誤,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