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昨天在蕭氏集團樓下的狼狽樣子已經被記者抓拍並上了頭版頭條。
看來一夜之間,我在這個城市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在心裏冷笑著。
“柳清秋,你說話!”我的默不作聲使楚墨白有些著急,更加急切地問我。
“我死不了。”我淡淡地說,“楚墨白,你在哪裏?我想馬上見你。”
“好,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楚墨白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不多久,他就開著車過來了。
門開了以後,他看見我的一瞬間就愣在那裏。“柳清秋,你怎麼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
此刻的我一定是滿臉的蒼老和疲憊,竟把他嚇了一跳。
我冷笑了起來,怎麼可能不變呢?這十天以來,我就好像老了幾十歲,我天天都在精疲力竭地為了要回孩子而疲於奔命。
我覺得我能撐著活下來就不錯了,哪有可能像從前那麼皮膚白皙,黑發如瀑?
“清秋,我一大早就看到今日頭條上關於你的新聞,你的模樣真讓人心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楚墨白一臉急切地問我。
我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難過,哽咽著把這十天來所發生的一切詳細地講給他聽。
講他們如何搶走我的孩子;講我怎麼到處焦急地找孩子;如何深夜爬上蕭家別墅的圍牆;如何被狗咬傷;如何跪著乞求別人把孩子還給我;如何為了奪得孩子的撫養權而跟別人領了結婚證,如何在法庭上眼睜睜地失掉了孩子的撫養權;如何在蕭氏集團大樓門口堵門被保安掌摑。
我哭得泣不成聲,這些天我活得太壓抑了,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爆炸了。我需要有一個聽眾,將我所有的委屈和無助全都接納到自己的耳朵裏。
楚墨白靜靜地聽我講完,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沒想到蕭家人這麼絕情,清秋,你受苦了。”
楚墨白說著,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著我的頭發。
“也難怪,你一個女人家勢單力薄,怎麼可能鬥得過蕭家呢。你真是傻,有問題為什麼不來找我?”
“找你有用嗎?再說,你未婚妻那麼厲害,我怕給你添麻煩。”
我淚流滿麵地看著楚墨白,我現在沒有心思去關心楚墨白的心情,楚墨白聽到這話,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他盯著我看了良久,始終還是把什麼話又給咽了下去。
“怎麼沒用,你別忘了我是誰?就沒有我楚墨白辦不成的事。”
楚墨白咬著牙,我轉頭盯著他,看到楚墨白眼睛裏迸射出幾分寒光,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是啊,他是楚墨白,a市金字塔尖上的人,這個世界上,還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
“你真的願意幫我要孩子嗎?”
我急切地看著楚墨白,現在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楚墨白看著我笑了笑,修長的睫毛動了動。
“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楚墨白的手從我的頭發上移開,輕輕地落在我的臉上,他用大拇指慢慢地擦拭著我臉上的淚痕。
“清秋,你知道嗎?你的樣子讓我好心疼。我不知道這些天來你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大罪。居然有人這麼傷你的心,還有人居然敢打你?信不信我弄死他們。”楚墨白眼中有一團火。
“我求求你,你幫幫我,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看著楚墨白,我絕望的心中重新又燃起了希望。
“那我幫你,你怎麼謝我呢?”看我哭得稀裏嘩啦的,楚墨白想逗逗我。
“隻要你能幫我要回孩子,叫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我急切地對他說,哪裏還管說出來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是楚墨白這樣的人,他怎麼會不計後果呢。
“我可不舍得讓你為我當牛做馬,要不你以身相許報恩吧。”
我一下子給愣住了,有些尷尬的盯著楚墨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楚墨白看著我一臉認真的樣子,楚墨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