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我沒事兒,謝謝你。”我急忙衝著門外喊了一句。
“你沒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還要去上班,我就走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周大哥囑咐了我幾句,轉身就走了。
楚墨白轉身回到臥室,一把揭開我的被子,“這就是跟你領結婚證的那位?”
“是的。”我尷尬地吐了吐舌頭。“今天讓他碰到了,實在不好意思。”
“我這回終於相信你和他之間沒什麼了。”楚墨白笑著說。
“為什麼?”我十分好奇地問。
“你想啊,你和他之間如果真有什麼的話。他明明知道昨晚我們在一起,還不得衝進來質問你。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隻是關心了你幾句而已。
所以充分說明你和他之間沒什麼,要有什麼也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誰知竟被楚墨白一下子猜中了。
我實在尷尬得不行,幽幽地對楚墨白說:“以後我跟周大哥見麵多不好意思啊!我覺得我實在是個卑鄙的人,為了奪回自己孩子的撫養權,就把他拖下水,跟他領了結婚證。他對我和冬兒這麼好,我卻和另外一個男人苟且。”
“你說什麼?苟且?你真是豈有此理,居然給我用了一個這麼卑鄙無恥的詞,我真有那麼卑鄙無恥嗎?”楚墨白氣得笑著過來掐我的脖子,“你把那個詞給我收回去。”
“好吧好吧,我收回,我錯了。”我笑著求饒。
我已經記不清我有多久沒笑過了,可是從昨晚到今早,我好像已經笑過好幾次了,許久以來,心裏那根緊緊繃著的弦也終於鬆下了不少。
真的是很奇怪,那個曾經讓我氣惱,傷心,甚至是悲憤交加的男人卻也竟然讓我能笑得如此開心。
忽然,我想起了我的冬兒,我的心一下子又沉入穀底。我突然間覺得自己是個這麼無恥的母親,自己的孩子還在別人家,不知道吃飽沒有,哭了沒有。
而我卻在這裏跟這個男人如此春風一晚,還笑得如此開心。
突然之間,我覺得自己實在是狼心狗肺,愧為人母。
楚墨白見我突然之間變了臉色,飛快地穿衣服。他也知道我在擔心著孩子,就連忙勸著我:“沒事的,你不用這麼緊張,孩子撫養權的事我竟然答應了,我就一定盡力去辦好這件事。
你雖然是個母親,但也是個普通女人,你應該享受男人的寵愛。作為母親,你已經盡職盡責,所以對於孩子,你不用自責。再說那孩子是蕭家的血脈,他們不會拿孩子怎麼樣,所以你不用太過擔心。”
“我知道蕭家不會拿孩子怎麼樣,但是米娜不一樣,她對我懷著強烈的妒忌和恨意,我怕她把對我的妒忌和恨意報複在孩子身上。”我焦急地說著,
“好,你的事我現在就去辦。我認識最好的律師,我這就去找他。另外,交給你個任務,今天去找米娜,務必把她激怒,讓她說出利用孩子威脅你的話,你把音錄下來,這將是有力的證據。”楚墨白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我現在馬上去找米娜。”有了楚墨白的支持和幫助,我對要回冬兒一下子有了信心。
曾經我那麼迷茫和無助,現在似乎終於有了主心骨。希望這次能通過楚墨白順利地幫我要回冬兒的撫養權。
我再次來到蕭氏集團,經過昨天的那場大鬧,蕭氏集團上下的所有人都認識我。
保安一看見我來了,幾個人齊刷刷地圍住我,唯恐我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我要見米娜。”我直接表明來意,我今天一不堵門,二不哭鬧。
幾個保安為難起來,實在不知該拿我如何是好。昨天按照米娜的授意給了我點顏色,但卻被蕭總收拾了,所以他們對我也是輕不得,重不得。
猶豫再三,還是不知道怎麼處理,於是幹脆把我這個燙手山芋交出去。
保安隊長給米娜打了電話,說昨天鬧事的女人又來了。
米娜兩三分鍾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柳清秋,你有完沒完?你到底要幹嘛?”她冷著臉問我。
“找個地方我們談談。”我冷冷地看著她說。
米娜愣了幾秒鍾,迅速答應了。也許她好奇我到底有什麼話要對她說。
還是上次的咖啡店,坐定後,我直接問米娜,我的孩子最近怎麼樣。
米娜挑釁地說,“他怎麼樣,要得看你這個做媽的怎麼表現了。”
“我諒你也不敢拿我的孩子怎麼樣,他是蕭家的血脈,他的爺爺奶奶不會讓你傷到他半分。”我故意激怒米娜。
“當著他爺爺奶奶的麵,我疼他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傷他?我還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但是他爺爺奶奶不在身邊的時候,我就不敢保證了。”米娜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他隻是一個無知懵懂的孩子,我不相信你能狠到虐待他。”
“如果他真的被我虐待,那也都怪你這個不懂事的親媽,你居然跑到蕭氏集團來大鬧,害得我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這口氣不出,我實在不舒服。”米娜狠狠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