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我激動地迅速站了起來。
“你聽著,你現在準備下樓,等會兒我開車到你樓下接你,我帶你一起找回孩子。”楚墨白的口氣十分沉重。
“好,好!”我連聲應著。
心裏對楚墨白更是充滿了無限的感激,在我遇到困難時,他總是一次一次地幫我。
這次又不知道他動用了什麼關係,居然打聽到了孩子的下落,這讓我真是喜極而泣。
深夜兩點,已經是夜深人靜,我站在街邊等著楚墨白開車來接我,我們一起接回我的冬兒。
不一會兒,他的車子就疾馳而來,在我身邊戛然而止,我快速地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孩子在哪?”一上車我便急促地問他。
“在牛家村,我們現在就去接回孩子。”楚墨白簡短地說完,便迅速啟動車子向著偏遠的牛家村駛去。
“你怎麼知道孩子在牛家村?你從哪兒得到這個線索?”我心裏又高興又疑惑。
我知道他平常神通廣大,沒有他辦不成的事,但沒想到這次孩子的事連我這個當事人都沒有消息,他怎麼這麼快就有了孩子的消息?
“清秋,這個事你就別再打聽了好嗎?總之隻要找回孩子就好。”麵對我的疑惑,楚墨白似乎並不想回答。
我隻好把疑惑咽回肚子裏,一聲不吭地坐在車裏。
牛家村真的很偏遠,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還沒有到。我並不知道牛家村在哪裏,看來楚墨白也不知道,他是開著導航。
終於在天剛蒙蒙亮時,導航提示已到達目的地。
我的心跳得那麼厲害,我馬上就要見到我的冬兒了。
我已經那麼久沒見到他了,整整一天一夜,我連眼都沒合一下,一想起我的孩子可能被人販子拐走了,也許我永遠都見不到他了,我的心就像在油鍋裏煎一樣,哪還能睡得著?
下了車,我們仔細觀察著這裏,遠遠看去,幾裏之外坐落在半山腰的那個村子應該就是牛家村,因為前麵是羊腸小道,車子過不去,所以我們隻能把車子遠遠地停在大路邊,然後走著過去。
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十分難走,路旁茂密的荊棘幾乎都要將路蓋住了,我們一邊用手撥開荊棘,一邊艱難地往前走著。
我的手被荊棘劃出了無數道口子,可是我一聲都沒吭。我的心焦得厲害,不知道能不能找回我的孩子根本顧不上這些皮外傷了。
楚墨白走在前頭,為我開著路,他的手也被荊棘劃了不少口子。但他根本不管不顧,不停地回頭提醒著我小心。
忽然間,我腳底下一滑。一下子摔進了旁邊的稻田裏,猛然間,我感覺臉火辣辣地疼,伸手一摸,摸了一把血。
原來是一種我叫不上來名字的荊棘,深深地劃傷了我的臉。
我顧不上臉上的傷,急忙努力地想要從稻田裏爬出來。這個稻田是水稻,裏麵全是深及膝蓋的泥水,頃刻間我的衣服褲子和鞋子全部粘滿了泥水,連頭發上也盡是泥漿。
我一下子陷進稀泥裏,掙紮著爬不出來。
楚墨白在前麵聽到響動,急忙跑過來幫我,他站在稻田邊,伸出手來拉我,卻拉了半天都拉不動。
於是他幹脆直接跳進稻田來扶我,好不容易連拉帶扶把我弄出稻田。
我倆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渾身上下都跟一頭泥豬一樣。
看著我的樣子,楚墨白實忍不住笑了,但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也馬上忍住了笑。
這要換在平時,我肯定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可是此刻,我怎麼也笑不出來,我的孩子還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
楚墨白在地上撿了一根樹枝當棍子,他走在前麵探路,另一隻手在後麵拉著我。
這條看起來並不遠的路,我們整整走了一個小時才到。
天終於大亮了,這時我才看到,這是一個偏遠的村子,村前有小河,村後有山坡。不得不說這裏是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但是可能因為太過偏遠,所以這個地方看起來比較窮,房子都是老式的泥磚房,在現代都市,根本看不到這種房子的蹤跡。
房子都是蓋在半山坡上,一排一排的拾級而上,此刻村子裏的村民,還有雞呀豬呀牛呀羊呀都剛剛睡醒,各種叫聲紛紛傳到我的耳朵裏來。
我豎起耳朵仔細地分辨著,想從這些聲音中聽出我的冬兒的哭聲,可是聽了半天,我也沒聽到。
於是我們準備去敲門打聽。
一家村民的門敲了半天才緩緩打開,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睡眼惺忪地打開門。
“你們找誰?”
一看到我們兩個陌生人站在門口,他馬上提高了警惕。
“大叔,我們向您打聽個事,你們村子誰家昨天有沒有收養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