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市場部的張經理見到我非常客氣,他笑容滿麵地說:“柳小姐,商鋪合約的事你不用操心了,孟總已經打過招呼了,哪怕免租金都要租給你。柳小姐,你真是神通廣大啊,居然就這麼輕易擺平了。”
我輕輕地笑了笑,嘴上沒說什麼,但我心裏知道,哪有這麼輕易擺平的事。像孟總這樣的人,能輕易把商鋪給我才怪,誰知道楚墨白在背後給了他多少好處。
果然,有一天我在店裏巡視,孟總進來了,他滿麵笑容地對我說:“柳小姐,你可真是我的貴人啊,你的金主楚大總裁可真是大手筆,幾單生意給了我,我轉手就賺了幾千萬,所以你的商鋪租金不交都可以。以後有機會我可要請你和楚總裁吃飯喲,他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原來是這樣。
我嘴上客氣地回應著,心裏巴不得楚墨白再不跟他來往,這種人,還是不要有太多來往的好。
雖然對於商鋪的事,我終於把心放下來。但我心裏又隱隱約約有些不安,楚墨白可是正經商人,他這次為了我,跟這樣黑白兩道通吃的人合作,會不會對他以後有什麼影響?
看來我以後得找機會提醒他,盡量不要跟這樣的人走得太近,以免日後有什麼麻煩。實在大不了,哪怕我重新找商鋪都可以。
孟啟明果然是兩麵三刀的人,下班回家的我居然又在水晶酒店門口遇見了他和蕭紅談笑風生地走出來。
看來他倆剛喝過酒,邊走邊談笑,看起來關係走得挺近的。
我急忙想要躲開,在這個情景下見麵實在不好。
結果孟啟明眼神太毒,一眼就看到我,衝著我揮手喊起來:“柳小姐,真巧,怎麼在這遇見你。”
我心裏暗暗叫苦,急忙低著頭假裝沒聽見想要走開。
“柳小姐,你是怎麼回事啊?想躲我嗎?可是蕭總裁你應該認識啊。”看來孟啟明並不打算放過我。
我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微笑著打招呼:“你好孟總。”
看見是我,蕭鴻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盯著我。
我知道,他還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
如果他縱容米娜扇了我幾耳光還不解氣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看到我們倆之間的氣氛十分尷尬,孟啟明故意笑著說:“柳小姐,在水晶酒店那一晚,你不是說過你認識蕭總嗎?怎麼像陌生人一樣也不打個招呼?”
“蕭總裁架子大,他不屑和我打招呼。”
我對上次米娜扇我耳光的心中還有氣,看都沒看他一眼。
“柳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次你明明說你和蕭總裁楚總裁都是朋友,那怎麼能厚此薄彼呢?
你對楚總裁可不是這個態度,那天晚上在總統套間你們兩個對視的眼神恨不得把對方吸進去。我還專門成全你們把總統套間讓給你們共度春宵。
同樣是朋友,怎麼一見蕭總裁就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態度,柳小姐,你可不能看人下菜碟兒喲,你別看蕭氏集團現在實力不如楚氏集團,但你可別忘了,蕭總裁年輕有為,他可是商界的一匹黑馬,假以時日,超過楚氏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心裏恨得牙根癢癢,這個孟啟明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話裏話外都透著挑撥離間的意思。
那晚因為我的事,他已經在楚墨白那兒得了人情,楚墨白也對他報之以李,可是今日為何他又跟蕭鴻走得這麼近?
難道他想一箭雙雕,得兩份便宜?
人心不足蛇吞象,楚墨白已經故意讓他賺了幾千萬,可他居然還不滿足,背後又跟蕭鴻打得火熱,不知道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他那小小的眼睛下閃露著亮晶晶的光芒,臉上雖然滿含笑意,但心裏想些什麼,我不得而知。我感覺這個人心機深重,而且他人脈相當的廣,很有手腕兒,所以蕭鴻和楚墨白跟他打交道我心裏總是七上八下,唯恐他從中作梗,使得蕭鴻和楚墨白鬥起來,而他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蕭鴻聽了他的話,臉色猛然沉下去。
他的臉色那麼難看,像結了一層厚厚的霜,滿含怒意的眼睛像一把劍似的直向我掃過來。
“嗬!孟總,你誤會了,我跟這女人隻是以前認識而已,她跟楚墨白怎麼樣,那是她的事情,我不屑知道。”
“哦,原來是這回事兒,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也挺近。”孟啟明笑著打哈哈。
“我才不屑和這種心機深重,心狠手辣的賤女人走得那麼近。”蕭鴻冷笑了一聲。
“嗬!心機深重、心狠手辣、賤女人,蕭先生,我覺得這些詞用在你妻子米娜身上更為合適。”我實在忍不住反唇相譏。
“哎呀,不是說是朋友嘛,怎麼一見麵還吵起來了?”孟啟明打起了圓場。
“我可沒有那樣的福氣,有她這樣的朋友,他跟楚墨白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存心將我蕭氏集團整成這個樣子,這一箭之仇我還未報,怎麼可能和她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