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卻被楚墨白這麼從容又客氣地懟回去,她的臉色十分難看,輕輕冷笑一聲,準備抬腳上樓。
卻忽然發現蕭鴻站在樓梯的頂端,正看著這一切。
看來剛才的所有談話他都聽在耳朵裏,他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他麵無表情,冷冰冰地說:“楚總裁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上來辦公室裏談吧。”
看來蕭鴻還是顧及一些形象的,不像米娜那麼肆無忌憚,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嘴上完全沒有把門兒的。
我和楚墨白上了二樓,走進總裁辦公室。
米娜也準備跟著進來,蕭鴻看著她,輕輕地說:“你出去吧,把門帶上。”
米娜的臉色十分難看,但既然蕭鴻已經發話,她也隻好退出門外,拉上了門。
“兩位找我有何貴幹?”蕭鴻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麵,目光清冷,不帶一絲表情。
“蕭總裁,我想我們之間曾經有些誤會,今天我專門來澄清一下。”楚墨白看著蕭鴻,一字一頓地說。
“澄清什麼?澄清你曾經沒有在背後捅蕭氏的刀子?”蕭鴻的目光如炬。
一聽這話,我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我當初幹嘛求楚墨白幫我報複蕭家,現在倒好,落人話柄。
“我承認,我曾背後動用經濟杠杆威脅了一下蕭氏,但那隻是一個小小提醒,如果蕭氏本身內部沒有問題的話,其實不足為懼。
後來事態擴大,盡管我動用一切的力量去挽回,但也確實對蕭氏造成了巨大損失,那是我始料未及的,並不是我的初衷。
所以你這次報複楚氏集團,我並不感到意外,我今天專門登門拜訪,並不是來指責你的。我隻是想勸勸你,就此收手吧,冤冤相報何時了。
況且你為了對付我,跟孟啟明這樣的人合作,他的為人我了解,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跟他打交道,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蕭鴻冷笑著看著楚墨白,“楚墨白,蕭家之所以能有如今的局麵,都是拜你所賜。還有我弟弟的事,你覺得我會就此收手嗎?”
楚墨白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蕭總裁,令弟的死我十分痛心,但那是個意外,當初是你執意要跟我賽車,發生了車禍也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是啊,都怪我,居然鬼迷心竅,跟你為了爭這個賤女人賽什麼車,白白搭上我弟弟的性命。為這事,我早都後悔了,但既然跟你有關係,我就要給你記上這一筆。”
提到我,蕭鴻居然用了賤女人這三個字,聽著他冰冷刺骨的話,我的心在滴血。
再怎麼,我們也曾同床共枕過,還生下了冬兒,可為什麼最終卻走到這樣的地步?我輕輕垂下頭,心不由得一陣難過。
楚墨白輕輕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沮喪的我。
他對蕭鴻說:“蕭總裁,你這樣說清秋,我覺得對她不公平。畢竟你們曾經有過一段感情,還生下一個孩子。”
聽了楚墨白的話,蕭蕭鴻冷笑著:“你一口一個清秋,叫得多親熱。你要怎麼對她是你自己的事,在我眼裏,她就是個賤女人。他不顧跟我之間的感情,竟然背後勾搭上你存心搞垮我蕭氏集團。
她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可笑我之前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我錯了,從一開始愛上她就錯了,我現在悔不當初,我搭上我弟弟的命卻還未曾換來她的心。
楚墨白,我現在終於對她死心了,她要跟你怎麼樣是她的事,我不屑知道,你們要秀恩愛請出去秀,不要礙我的眼,因為我看著惡心。”
聽著蕭鴻冷到骨子裏的話,我不禁淚落如雨,曾經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幕幕還仿佛在昨天,可現在卻早已人走茶涼,物是人非。
唯一留下的隻有他對我深深的恨和怨。
為什麼會是這樣?這個結果不是我想要的。就算我們從此各不相幹,橋歸橋,路歸路,但我也希望彼此能笑著說珍重,而不是這樣的怨懟。
蕭鴻冷冷地看著滿眼淚水的我,我不知道此刻他心裏是什麼樣的感受,我心裏的疼痛他是否能夠感應得到?
長久的沉默之後,楚墨白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對蕭鴻說:“我知道你記恨清秋,但是,你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她一個女人家,帶著一個那樣的孩子,她遭受了多大的不容易。
我不奢望你理解她的委屈,隻希望你別再記恨她。你對我的所有懲罰我都接著,楚氏集團現在已經是四麵楚歌。我今天來是開誠布公地想跟你談一談,希望我們能握手言和,放下以前所有的恩怨。”
希望你能就此收手,留楚氏一條生路,不要趕盡殺絕,否則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我知道你現在不惜花下血本來和楚氏集團鬥,這樣更會讓蕭氏集團大傷元氣。
這樣以來,蕭氏和楚氏魚蚌相爭,最終我們兩敗俱傷,剛好讓孟啟明他們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