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從此就要和楚墨白形同陌路,我心痛如麻,他給了我那麼多愛,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報。他的目光那麼深情款款,我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
我真的不舍得!
街上的人詫異地看著淚流滿麵的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傷心成那個樣子。
我也不管不顧了,既然淚擦也擦不幹,那就不去擦它,任它流吧。流幹了,流盡了,也許心就不會疼了。
後麵的日子他果然沒再給我打電話,也沒再來找我。
無數個日日夜夜,我都為他揪心著,我不知道他妻子於子欣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楚氏集團現在是什麼狀況。
我到處捕捉著關於楚氏集團的所有信息,想從這些信息中了解他當前的狀況。我多麼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很快化解集團以及家庭的所有危機。
在我眼裏和心裏,他一直是無所不能的楚墨白,每當我遇到困難,他總像神兵天將般降臨在我的麵前,為我化解一切。
而現在,他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多麼希望他同樣也能輕鬆解決。希望一切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然而事態的發展,卻並不如我所願,所有的商界新聞資訊都在討論一個話題,楚氏集團到底能不能挨過這場最嚴峻的危機?
而大多數的預言都認為,楚氏集團如果沒有重大舉措鹹魚翻身,那麼這座商界帝國將在不久後被擠出競爭激烈的市場洪流。
看到這些消息,我焦急得無以名狀。
因為我,他陷入到如此大的危機之中,他現在一定焦頭爛額。而我,除了不去打擾他,卻什麼都不能為他做。
如果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集團公司倒閉而無動於衷聽之任之的話,那我就不是柳清秋,就配不上他曾經的深愛。
我像一頭困獸一樣在屋裏轉來轉去,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我要去幫他。
我將自己精心打扮一番,再次來到了地下賭場,我要去找孟啟明,乞求他放楚墨白一馬,不管他提出任何要求,我全都答應。
再次看到我,孟啟明有些意外,他眯起一雙細小的眼睛笑著說:“柳小姐今天好漂亮啊,不去找楚大總裁約會,卻跑到我這裏來,不知所為何事?”
我拚命忍下心中所有的厭惡,滿臉堆笑著說:“孟總,我今日專程來找你有事相求,不知能否進一步說話?”
“好啊,好啊,難得柳小姐大駕光臨,我孟某實在榮幸之至。柳小姐覺得我們去哪裏談比較合適呢?”孟啟明斜著眼睛看著我,一臉的玩味。
我努力迎向他邪魅的眼神,假裝鎮定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孟總說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
“上次的水晶酒店總統套房,如何?”孟啟明試探地看著我。
“好。”我沒有絲毫猶豫。
來之前我就做好了一切準備和最壞的打算。
聽了我的話,孟啟明一下笑了,笑得我毛骨悚然。
“好,馬上就走,看來今天柳小姐豁出去了,我孟啟明要是不奉陪的話,豈不辜負了柳小姐的一片心意?”
坐上孟啟明的車,我的心裏泛起一片涼意。我毫無目的地看著車窗外的一切,心裏暗暗做出了決定,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說服孟啟明不要再跟蕭氏聯合整楚氏,求他放過楚氏集團。
來到水晶酒店總統套房,我前腳進門,孟啟明後腳就反鎖上了房門。
他一臉笑意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著我,滿臉都是邪惡魅惑的笑,“柳小姐,今日約我,到底所為何事?現在可以說了吧。”
“孟總,我之所以找您,想必原因您心裏一定也清楚。我想求您,不要再跟蕭氏合作來整楚氏,楚氏現在已經是四麵楚歌了,我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楚墨白一馬。”我直接說明來意。
聽了我的話,孟啟明大笑起來,“柳小姐,你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這個房間時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楚墨白看到我想睡你,一下子急紅了眼,居然跟我叫板,他的女人誰動一下試試?
我孟啟明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羞辱過?我跟他的這個仇,從那晚起就結上了,我要不扳倒他,我就不姓孟。我倒要試試,他的女人我到底能不能碰?”
聽了他的話,我在心裏冷笑著,孟啟明果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狼。那晚,為了從他的床上救下我,楚墨白落下他的人情,後來回報了他幾千萬。他吃幹吞淨後,一抹嘴就翻臉不認人。
但是這個話,我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怎麼敢激怒他呢。我深深地知道,激怒他的後果隻能會更加劇他和蕭鴻聯合對楚慕白的報複。
我知道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我故意撒嬌著柔聲說道:“孟哥,那晚都是我不好,不識抬舉,惹惱了您。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給小妹一個改正錯誤的機會。”
“好啊,沒問題,就看你怎麼表現了。”孟啟明一臉壞笑地看著我,“陪我睡一晚,也許我會考慮放過楚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