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
我倒要看看,朗朗乾坤之下,我不屈服於他的威脅,他能奈我何?
孟啟明見我不動聲色,沒有任何反應,他惱怒地狠狠瞪我一眼,就轉身走了。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我既解氣,又覺得不安。
憑什麼我要隨你的心意?曾經你侮辱得我體無完膚,現在又來討好賣乖,你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才不會吃你那套,哪兒來的回哪裏去吧。
小人畢竟是小人,我不隨他的心意他就想辦法報複整我,但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報複得竟這麼迅速。
第二天,新房東就找上我,說這個房子不打算租給我了,我一猜就知道是孟啟明從中作梗。因為之前我一直租得好好的,突然產生變故。其中肯定另有原因。
我知道,再說其他都是多餘,孟啟明已經放了話,而新房東既然已經向我張了口,我再多說其他,相信他也不會鬆口,所以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退房。
但我提出按曾經商鋪租賃合同上麵的違約條款來辦,租約沒有到期,他就想收回商鋪,必須付給我15%的違約金。
一聽這話,新房東有些蔫兒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理虧,付給我違約金也是合情合理,但是他又特別心疼這筆錢,所以有些猶豫。
看來孟啟明是故意搬出房東來詐我,他以為我是個女人,什麼都不懂,被他挑撥起房東這麼一威脅,我就會向他妥協,向他求饒。
門兒都沒有,這個商鋪我寧願不租,也不願被他所威脅。
看到房東猶豫的神情,我笑著對他說:“你不要聽那個孟啟明在背後挑唆,他給你一點好處,讓你收回這個商鋪,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在你這已經租了幾年了,是打算長期做下去的,你收回去租給了別人,萬一別人經營不善,經常換商家的話,商鋪空檔期的損失對你來說也挺大的。”
聽我這麼說,房東也想明白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想,這下他也拿我無可奈何了。
可是,我小看了孟啟明。
我沒有想到他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我,我也不知道前世和他結了什麼仇,他總是這麼陰魂不散地纏著我。
房東又找到我,這次無論我說什麼,他也不肯租給我,寧願賠給我15%的違約金,也不願意租給我。
好吧,孟啟明明擺著鐵了心讓我向他低頭。
可是我偏不吃他這套,不租就不租,看他還能把我怎麼樣?
於是我二話不說搬空了店內所有的貨品,將商鋪還給了房東。
我搬貨那天,孟啟明竟趕來湊熱鬧,他假裝無意從此處路過,看見我就說:“哎喲,柳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生意做得好好的,怎麼說關門就關門了?”
我假裝隨意地說:“被狗咬了唄。”
他的臉一下子青一陣紫一陣,但是什麼反駁的話都不好說出來。
“那柳小姐以後打算搬哪裏呀?”他假裝隨意地問。
我要是告訴他我搬到哪裏,除非我的腦子被門夾了。
我故意笑著說:“不做生意了,準備帶孩子回老家去了。”
“哦。”他的表情一下子僵在那裏。
看著他的樣子,我覺得十分可笑。
關了店鋪,我在家呆了幾天以後就呆不住了,我不能這麼坐吃山空,我的孩子跟別人不一樣,他的花銷大,而且我得給他留夠足夠的儲備才能心安。
我們母子相依為命,我們沒有靠山,所以沒有錢就沒有安全感,我現在想起曾經為了孩子的治療費心焦到崩潰的情景,仍不免心有餘悸。
因為我已經做過幾年的服裝生意,對這行也了解了不少,所以我想繼續從事這行。
但是這次,我不想再做零售了,我想搞批發。
我把孩子交給保姆雅琴姐,然後天天在本市的各個批發市場轉,看看市場行情,了解一下商鋪運作以及租金等情況。
在我考察了半個月後,終於在本市一家稍具規模的女裝品牌批發市場看中了一間商鋪。
地理位置和人流量我都還比較滿意,於是就預交了租金,開始了批發生意。
入了這行我才知道,雖然都在做服裝生意,但是批發和零售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批發要壓很多的貨,而且如果看款的眼光不準,導致貨品滯銷,賣不出去,那麼就把錢壓在貨上了。
而且經常有些客戶不及時結款,所以難免會導致資金周轉不靈。
我以前根本不知道這些情況,隻是看到別人做得風生水起,於是也一頭紮了進來。
可是進來之後,才發現這一行的水特別深。再加上我剛開始做批發生意,看款的眼光還沒有那麼毒辣,居然第一批貨就滯銷,壓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