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也看到了淚落如雨的我。
竟然是蕭鴻和米娜抱著他們的孩子。
這個世界這麼大,卻也如此的小,我曾經認識的人都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可是,他們卻都成了和我不相幹的人。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生活在同一個城市,每個人在個自的生活裏畫著圓圈,卻在不經意間碰到了一起。
蕭鴻抱著他幾個月大的女兒滿臉愛意,而米娜也一臉笑意地依偎在旁邊。
看到我,他們的笑容頓時僵了下來。
“哎呦,柳清秋,是你呀,你怎麼哭成這樣?被男人甩了嗎?”
看見我滿臉的淚痕,米娜唯恐別人不知道般大喊起來。
而蕭鴻,隻是默不作聲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路人一般。
米娜的話,我權當了耳旁風,我低下頭從他們身旁走過去。
我是個識相的人,不願打擾了別人的幸福。
“柳清秋,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你勾引別人的男人,遲早要遭到報應的,果然應驗了吧。”
雖然我這麼刻意回避,她卻依然不肯放過我,一見到我就要奚落我一番。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的心裏已經是滿滿的惆悵,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再搭理她。
我就這麼木然地回到了家,一進門,冬兒看到我回來了,高興地衝我撲了過來,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裏。
他興奮地摟著我的小臉,小嘴巴在我臉上一遍一遍地親著,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媽媽,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寶貝。”我一下一下地親著他的小臉,心裏溢滿甜蜜。
一看到他,我剛剛心裏的所有惆悵全部像被一陣風刮走了似的。
即便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了我,但是我的冬兒永遠不會。他至始至終都這麼深愛著我,依戀著我。我就是他的天,就是他的保護傘。
即便不為別的,就算為了我的孩子,我也要努力讓自己活得開開心心健健康康,以一個快樂的心情來麵對孩子。
“寶貝,媽媽愛你,要勝過愛世界上的所有一切。”我在冬兒耳邊喃喃自語著。
我知道,這不僅是說給孩子,更是說給我自己。
隻有他,才是實實在在的。
保姆雅琴姐一直站在身邊,她似乎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看著我們母子倆這麼親熱,欲言又止不想打擾。
我跟孩子親熱夠了,就把他放在床上坐著,轉頭問雅琴姐:“雅琴姐,你有話要對我說嗎?”
雅琴姐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說:“清秋,東兒我也帶了三年了,對他我也是比較了解的,最近,我感覺他有些不對勁兒。”
聽了雅琴姐的話,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冬兒怎麼了?”
“他這幾天總是愛流鼻血,還老說身上疼,我還以為上火了,喂他喝了些下火的東西,可是還是這樣。要不要帶他去大醫院檢查檢查?”雅琴姐猶豫著說。
聽了她的話,我放下心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我小時候也特別愛流鼻血,醫生說我鼻子的毛細血管特別脆導致的,長大以後就慢慢好了。
我安慰了雅琴姐,讓她不用太擔心。
聽了我的話,雅琴姐終於鬆了口氣,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