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楚墨白也急忙迎了上來向他們問好:“叔叔阿姨過年好!”
“咦,怎麼叫叔叔阿姨?這是嶽亭吧?這麼些年沒見,有些變化啊。”我爸盯著楚墨白說。
我不禁笑了,我都離婚n年了,他居然還以為這是我前夫嶽亭。
其實這也難怪,我那時候害怕爸爸媽媽擔心,離婚的事壓根沒向他們提過。再加上嶽亭也隻在我們結婚第一年時跟我回了一趟老家,這些年過去了,女婿的模樣他們早已記不清了。
難怪他才會把楚墨白當成嶽亭。
楚墨白也笑了,他也一下子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急忙改口叫著爸爸媽媽,竟叫得那麼自然,一點兒都不尷尬。
我感激地抬頭看向他,一下子就碰上他滿是笑意的目光,他衝我微微擠了擠眼睛,示意我別再糾正兩位老人。
弟弟妹妹也急忙過來喊著姐夫,楚墨白笑著答應著,這場麵竟毫無違和感。
一進門,我爸就咳嗽個不停,我急忙問他怎麼回事。
媽媽歎了口氣說:“你爸已經咳嗽一個月了,在我們的三線城市看了好幾次也不見好,就想著你這裏是一線大城市,醫療條件好,就帶你爸到你這裏看看,順便在你這過個年。
好幾年沒見你,爸爸媽媽也都想你了。”我媽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我心裏也有些難受,後悔應該早些抽出時間回老家去看看他們的。
隻是我前些年過的那些日子實在不順心,就沒有心情,也怕回去了給他們添堵,所以就硬著心腸沒有回去。
剛好我爸我媽來了,我就要好好對他們盡孝,盡到一個做女兒應盡的義務。
“媽,你應該早點帶我爸過來看看的,或者你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們。”我心疼地看著他們說。
我媽看著我,輕輕地說:“不讓你接,怕你麻煩,我們也認識路,就自己來了。本來昨天就到了,但是因為下雪,車堵到國道上了,在車上呆了一晚上,你爸可能凍著了,咳嗽得更厲害了。”
知道他們竟然在車上凍了一晚上,我更是心疼壞了,急忙將空調溫度開到最大。
“姐,我餓了。”弟弟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你就是個餓死鬼,剛見著你姐,還沒說上兩句話你就喊餓。”媽媽恨恨地指著弟弟說。
“餓也不讓人說。”弟弟生氣地別過頭不看媽媽。
“媽,你別說他,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
我急忙勸著媽媽,然後給他們倒上熱水,讓他們在客廳坐著吃瓜子,我就趕忙跑到廚房去給他們做飯。
楚墨白留在客廳陪著我爸爸媽媽說話。
我在廚房遠遠地望過去,我爸我媽看起來很喜歡墨白,拉著他不停地問長問短,楚墨白麵帶微笑耐心地跟他們說話。
弟弟也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楚墨白,而妹妹,則是一臉花癡的模樣。
不一會兒,我就端出熱氣騰騰的酸湯餃子。
他們坐了那麼長時間的車,確實累壞了,就也不再客氣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爸爸本來就咳嗽,餃子的熱氣一刺激,更加劇烈地咳起來。
楚墨白急忙對我說:“吃完飯我們趕緊帶爸爸去醫院看看吧。”
我笑著看向楚墨白,我沒想到他的角色轉變得這樣快,第一次見我爸媽就以女婿的身份自居,很自然地孝順起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