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伏魔會弟子送來早膳,葉紅楓隨意吃了幾口,剛洗漱完,便被葉梓衿叫去。
“你呀!”葉梓衿嗔怪的戳了戳他的額頭,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喜歡這些個花花綠綠的玩意兒,趕緊去換一套正常一點的衣服,有任務交給你。”
“我這那不正常了。”葉紅楓雖說不敢頂嘴,但還是一個人嘟囔道。
“哪都不正常!”葉梓衿雙眼一瞪,咬牙說道:“去換一套別人覺得正常的衣服!趕緊的!是不是要我幫你換啊?”
葉梓衿語不驚人死不休,嚇得葉紅楓趕緊落荒而逃。
不一會兒,他便換了一身水藍色的長袍,頭上一根金色的紮帶將頭發綁住,手上一把折扇,唇紅齒白,倒也風度翩翩。
葉梓衿圍著他轉了兩圈,用手托著下吧,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就說,我這弟弟再怎麼也該是一表人才嘛!以後不許再花裏胡哨,就這麼穿,知道不?”
葉紅楓耷拉著腦袋,興致缺缺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葉梓衿恍若未覺,正色道:“先說正事吧!前些日子,有一神秘人傳訊我伏魔會,說是東江府勾結妖魔,圖謀甚大。”
說到正事,葉紅楓自然便不再含糊,他皺眉問道:“可知是何人傳訊?”
葉梓衿搖搖頭,說道:“這倒是不知,此人輕功甚好,來無影去無蹤,難以揣測。”
一聽到輕功好,葉紅楓就頭大,他不怕狠的,就怕會跑的。
“不過!”葉梓衿沉吟道:“在此之前,每個月都會有個神秘人傳訊我等,消息雖說來路不明,但大多真實可信,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那這神秘人物到底出於何種目的?”葉紅楓百思不得其解。
“這便不得而知了。”葉梓衿搖頭說到:“我伏魔會在金陵根基尚淺,堡主與大公子雖說對我們禮敬有加,可終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支持我們,倒是東江府與泰昌商會沆瀣一氣,處處刁難,此事若是空穴來風也就罷了,若是確有其事,對我伏魔會而言,也不失為一個時機。”
葉紅楓點了點頭,問道:“那我能做點什麼?”
葉梓衿笑道:“你昨夜方到此處,本該讓你好好歇著,可茲事體大,正好你又是生麵孔,金陵之人都該不識得你,你便扮作來金陵遊玩的富家公子,來金陵遊玩,暗中打探一番泰昌商會和東江府的消息。”
“富家公子?”葉紅楓兩眼放光,蘭花指捏著耳邊的一絲發髻,本要做個風流俊逸的模樣,偏偏被人看成了千嬌百媚,他興奮的說道:“富家公子都愛畫舫遊船,我可是要去笙瑟坊打聽消息麼?”
葉梓衿以手扶額,頓時感覺自己的額頭又大了幾分,她瞪著大眼輕斥道:“你這小子,誰教你的?整日裏念著笙瑟坊。”
“我在峻極峰的時候,那些師兄弟告訴我,說瓦當的天香苑,朝歌的百花樓,金陵的笙瑟坊,都是好玩的地方,說是可以找樂子,我不就想見識見識麼?”
“你那些師兄弟,都是些下流胚子!”葉梓衿恨恨說道:“那幾個地方,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你可千萬不許去!”
葉紅楓也不反駁,趕緊岔開話題:“那我去哪兒打探消息?”
“醉仙樓是泰昌商會的產業,那邊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齊聚,去那邊打探消息,應該比較容易的。”葉梓衿思索之下,沉聲說道。
在交代了一些事情,葉梓衿送著葉紅楓從後門出去,往醉仙樓的方向而去。
從分壇出來,葉紅楓不疾不徐,邁著八字步,踱向市集廣場方向。
市集之上,人聲鼎沸,葉紅楓穿過市集,醉仙樓,便出現在了眼前。
巨大的牌匾邊緣刷著金漆,醉仙樓幾個大字尤為顯眼,獵獵的酒旗迎風招搖,往來的客人絡繹不絕。
醉仙樓乃是金陵最大的酒樓,一樓之名,享譽乾坤,自然有它的道理。
葉紅楓眼見門口站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人,在接送來往的客人,便尋思過去找他打探打探。
他走過去,微微抱拳,問道:“老丈,小可初來金陵,這醉仙樓生意怎的如此熱火,可有什麼門道?”
“你不知道醉仙樓?”那掌櫃神色間頗為不悅,若不是葉紅楓氣度不凡,隻怕就要將他趕走。
“在下是個書生,一心隻讀聖賢書,初到寶地,見獵心喜,故而向老丈打聽打聽。”葉紅楓一臉誠摯的模樣,頓時贏得那人好感。
但見他輕捋胡須,高深莫測的笑道:“小兄弟初來金陵,便來到我醉仙樓,也算是緣分,小老兒便與你說道說道。”
葉紅楓也是惟妙惟肖,他本就模樣俊俏,此時一副躬身受教的書生模樣深的那老者的心喜,他笑道:“老夫乃是這醉仙樓的掌櫃,樂風,這醉仙樓,乃是我泰昌商會的產業,咱商會的後麵,可是東江府的大爺們撐著,但凡往來的食客,無論江湖豪傑,或是達官貴人,皆是出手闊綽,且不敢輕易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