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伏魔會,葉梓衿氣鼓鼓的瞪著葉紅楓,嗔怪的說道:“多大的人了,就知道惹麻煩,方才若不是有人知會於我,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看你到時如何收場。”
葉紅楓有些訕訕的說道:“我惹了麻煩,不是還有姐姐麼?”
葉梓衿看他一副滾刀肉的模樣,頓時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哈哈!還真是後生可畏呀!”但見後堂走出一個身形微胖的漢子,他頭戴一頂貂皮帽,腰懸一個酒葫蘆,一身輕裘,顯得有些怪異。
“陳大哥,你可莫要誇他,不然還不讓他上了天去?”葉梓衿有些嗔怪的笑道:“這位便是瓦當包打聽,陳倉先生,你叫他陳大哥便是。”
葉紅楓微微一凜,早在峻極峰,便聽說過瓦當有個奇人,整日坐城中,卻便知天下事,但凡一些蛛絲馬跡,他都能絲絲入扣的推理出個中原委,不想今日竟在金陵遇見。
他趕忙抱拳道:“陳大哥大名,久仰久仰!”
“誒!”陳倉一口巴蜀口音,說道:“啷個說你就見外了,都是些江服喪的朋友給滴麵子。”
幾人寒暄了幾句,便談到了正事。
陳倉說道:“近來種種跡象表明,有個妖人在金陵作亂,我推算不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打算親自過來看一哈。”
“有陳大哥坐鎮,那我們風雷堂就穩如泰山了。”葉梓衿笑道。
陳倉搖了搖頭,說道:“這次非同小可,我也莫得幾分頭緒,著實有些難辦。”
葉紅楓一扁嘴,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天塌下來,不還有高個兒的頂著麼?”
他倒是頭腦簡單,這些個運籌算謀之事,他覺得不如刀槍棍棒來得實在。
陳倉微微一笑,也不反駁,說道:“這次我們安插在九幽的探子傳來消息,說是聞仲老賊手中的兵器譜被盜,那些不聽號令的妖魔逃出九幽,應該會從金陵這邊的九天神塔出現。”
葉梓衿微微一凜,失聲道:“兵器譜?傳聞兵器譜中不但有各種奇門兵器的鍛造之法,還有排兵布陣的陣圖,以及機關術數,得兵器譜者,至少可以成為稱霸一方的諸侯。”
“沒錯!”陳倉微微點頭,說道:“所以說我趕過來,先做準備,這回,不曉得是不是陰謀,但是江湖之中,隻怕又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可能朝廷也會插手啊!”
幾人閑聊之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用過晚膳,眾人便準備歇息,此時風雷堂,卻來了兩個客人,兩人皆是身形高大,籠罩在一身黑袍之中,進到客堂,才掀開衣袍。
竟然是孤天保和楊青。
孤天保神色有些憔悴,看見葉梓衿微微拱手說道:“葉姑娘,陳先生,深夜來訪,冒昧了!”
葉梓衿心中訝異,卻是麵不改色的說道:“大公子說笑了,來者是客,我伏魔會自然歡迎,還請坐下說話。”
見孤天保坐下,葉梓衿有著人看茶,便問道:“大公子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所為何事?”
孤天保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此次前來,卻是有事相求。”
他頓了一頓,說道:“父聖聽信了穀嵐塵的讒言,想以招魂之法複活月姨,十餘年來,耗資無數,先是修建水月庵,後又以重金打造威靈塔,如今府庫空虛,金陵岌岌可危呀!”
葉梓衿微微一愣說道:“陛下如此聖明,怎會聽信如此讒言?”
孤天保苦笑道:“父聖的確是經天緯地,才情無雙,可一旦涉及到了月姨,什麼事情都沒得商量,我進諫過幾次,都被他嗬斥而退,如今他對我亦是頗為布滿。”
陳倉皺了皺眉,向葉梓衿問道:“這個事情,以前可有聽到風聲?”
葉梓衿搖了搖頭,孤天保說道:“此事甚為機密,我也是最近才聽說,穀嵐塵用心險惡,實在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