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平滿麵怒色的出了百花樓,兩個手下的捕快戰戰兢兢,問道:“頭兒,這左天成武功如此之高,咱要不要召集人手?”
單平嘴角掀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說道:“他左天成武功再高,也不過一江湖俠客,我雖不是什麼深藏不露,但也不至於一招敗北,今番迫於費元極的壓力不得不來這百花樓走一遭,如今也算可以交差了!”
兩個捕快舒了一口氣,笑道:“原來老大是示之以弱,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了?”
單平冷笑一聲,說道:“自古便有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這些個江湖俠客,頂著俠義的名頭,罔顧律法,是該整頓整頓,不過,我的目標可不是一個左天成,峻極峰超然於世,伏魔會也是根深蒂固,這天下終歸該歸於朝廷,咱們早做籌謀,屆時配合血衣衛的行動便可,此時若鬧出什麼動靜,無異於打草驚蛇。”
心知此次對上的乃是峻極峰與伏魔會,兩個捕快心中發怵,但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能訕訕應好。
轉過英烈街,迎麵走來一個紫衣男子,男子約莫三十來歲,兩撇小胡子讓他顯得有些精明,手中一把折扇顯得有些瀟灑,腰間一支判官筆又顯得有些冷厲,隻是此時醉態可鞠,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嘴裏念叨著“小樓一夜聽風雨,且把畫筆畫深情。”
他搖搖晃晃的一下撞在了單平的身上,單平卻是紋絲未動,兩個捕快登時大怒,上前嗬斥道:“呔!你這酒鬼,走路不長眼麼?”
紫衣男子醉眼朦膿的看了一眼三人,笑道:“原來是官爺,我一個醉漢,嗝,能有什麼眼見兒,況且這街頭寬闊,官爺讓一讓,不就好了麼?”
單平心中不喜,卻也不想與一個醉漢做太多糾纏,隻是一把將他推開,冷喝道:“想讓單某人給你讓道?我看你是想多了,滾吧!”
那漢子不以為忤,笑嗬嗬的搖晃著離開了。
“我看,那小捕頭不會善罷甘休,我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番?”楚天毅倒上一杯酒,沉吟道:“如今不宜招惹那些麻煩。”
左天成搖了搖頭,說道:“如今這朝歌,沒有比百花樓安全的地方,縱然是伏魔會的總壇,也不會比這兒安全。”
楚天毅心中不忿,說道:“這百花樓就算有許多背景,也終究算不得龍潭虎穴吧?”
左天成笑道:“別人看來,此處隻是煙花之地,可你若是知道此處由來,便不會等閑視之。”
“哦?”楚天毅眉頭一挑,問道:“這還有什麼秘辛不成?”
左天成慢條斯理的喝了一杯酒,說道:“你看這百花樓的老板如何?”
楚天毅隨口說道:“圓滑世故,八麵玲瓏。”
左天成點了點頭,說道:“這歐陽俊卿可不是一般人,朝歌三傑人人隻知其世故,卻不知其身手,他們三人,一人我可以勉強勝之,兩人我或許可以斡旋,三人,我便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還有這些個舞池中的歌姬舞女,個個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就連歐陽俊卿的那個肥豬老婆,也不可小覷。”
“就算如此。”楚天毅依然疑惑萬分,說道:“那也不過是有些名堂,不至於讓那個捕頭收手吧?”
左天成搖了搖頭,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歐陽俊卿,乃是血衣衛之人,朝歌血衣衛,江湖之人,聞風喪膽,比之金陵東江府,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