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遠比上還難走!
看似不過是兩三百米的距離卻話了一個多小時才落到了穀底。
南往往落在袁複蘇的懷裏,累的連走路的力氣也沒了。
後麵的許才情早已經兩腿發軟,偏偏這最後一步有個一丈的距離,眼見袁複蘇抱著南往往,她拒絕了阿郎的幫助,“不用,我行!”
行?往下一跳,結果落地方式不對,不僅手掌擦破,腳還崴了。
小吳和阿郎隻能扶著許才情一步步向小山村裏走,而袁複蘇扶著南往往往裏走。
小山村的房子並不是磚瓦建造,而是木頭,整整齊齊,就好像……好像日本的那些房舍。
但,其實這本就是中國的建築。
帶著中國傳統雕花的窗花和深紅色朱漆,這裏儼然就是一個古代遺留小村落。
狗吠,雞鳴。
阡陌交通,耕作的人已經上岸洗腳,然後跑了過來。
“真的是你?”健壯的青年整齊的不像是莊稼漢,但剛剛他就是從水田裏上來的,“袁大哥,你好幾年不來了,想不到真的是你!”
“這是你媳婦嗎?”青年很熱情,“真漂亮。走,先到我家去,我太母昨天還記得念叨著你呢!”
聽得出來,袁複蘇很受這裏的歡迎。
跟著這位青年來到他家。他家的房子不大,他們四個人一進去,小小的大廳已經沒有多少空間了,放置的軟錦緞墊子一下子讓南往往眼睛發光。
這……
袁複蘇衝她飛了一個眼神,但接著是稍安勿躁。
青年叫姬雙,而他太母是一個清瘦的白發老人,看樣子是一對祖孫。
袁複蘇在她出來時,本跪坐的姿勢轉了一個方向,朝她拜了下去。
這姿勢……像極了一種膜拜!
但,袁複蘇是什麼人?海天景業的繼承人,是高傲的富家公子哥,卻在這兒對著一個老人家膜拜!
怎麼樣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袁複蘇的舉動讓其他三人也彎腰鞠了一躬,隨即,這位太母坐在了上邊。
爾後,從後麵出來一位少女。
少女穿著曲裾……沒錯,就是曲裾,標準的瓜子臉裏是單純,微微衝他們一福,然後開始給他們前麵的杯子裏倒茶。
茶,芬香四溢。
許才情被姬雙背著去找這裏的大夫薑先生,聽姬雙說薑先生醫術高超,他們就算是被毒蛇咬了,薑先生也會治,總之姬雙誇讚不已,生怕他們不信一般!
因為姬雙家裏隻有三個房間,所以小吳和阿郎被安排在了隔壁家。
南往往坐在床上,古樸的雕花床好似走在博物館裏一般,但卻好似靈魂裏帶來的喜愛一樣,一眼便愛上了這個,說而袁複蘇正在用他的祖傳按摩手法替她揉腳。
舒服的讓她不願去想其他的事情。
“南姐姐,你用熱水泡泡吧!”少女端著一個瓷盆,朗朗笑聲,正是如花一般的純,“這裏頭我放了草藥,定能緩解疲勞的。”
說著,她轉向袁複蘇,“袁哥哥,你真是一個好男人,還替媳婦兒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