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蘇,姬雙,你們都是太母的孫兒,接下來的晉淵村如何我們都願意聽你們的。”一個漢子說道。
“對,複蘇兄弟,你來了也好,夫子那會兒算著你會是村裏的貴人,你便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年輕人說話直。
太母是主心骨,如今一去,晉淵村何去何從是個大問題。
“這件事……”袁複蘇沉了一聲,“雙弟應該更清楚太母的想法,我聽雙弟的。”
姬雙一直坐在主位,從太母去世那天起,他便接過了主心骨的位置。
可是……
他看向最有學問的夫子,樸實的眼裏全是疑問,“夫子覺得?”
夫子中年,一眼看過去跟莊稼漢子沒什麼區別,但身上所散發出大的那份文人的沉澱卻是世人身上少有的。
“太母剛喪,等守喪之後再說吧!”
三年之後再說。
沒有人有什麼異議,好似他們對外麵的世界沒有任何憧憬,而是沉浸在這份悲痛中。
深夜了,南往往才知道,他們之所以聚在這裏是給太母守夜。
要足足守夠四十九天。
“南姐姐,今天我陪你睡吧。”
夜深,人靜。
南往往與袁複蘇不能在這裏停留這麼久,但也不知道是受氣氛感染還是怎麼了,讓人不想離開。
待了兩日,每日陪著天真抄寫經書,才發現天真的毛筆字娟妹秀氣,而她卻難看至極。
這,到底還是給她們帶來了一點點的意外。
“往往,往往……”
外麵有人叫她。
她下了榻,穿上鞋,後麵的天真也跟著出去,卻發現南往往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
他比南姐姐高大很多,帶著奇怪的帽子看不到臉,可偉岸挺拔的身材宛若書中的俊朗公子,她甚至看清楚他的手指骨節都在用力的擁抱著南姐姐。
南姐姐不是袁哥哥的媳婦兒嗎?
然後,他微微昂起頭,掃過她,她渾身上下頓時僵住了,比初見袁哥哥還厲害,心撲通撲通地跳得狂躁。
但他的視線幾乎沒有停留,然後袁哥哥從她的身後出來,他們一起看到那個男人親吻著南姐姐的額頭。
“你怎麼來了?”
帶著鼻音,卻是說不出的嬌寵。
“說好了,我會來。”
男人霸道而溫柔。
“可是……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仍舊是那種嬌。
“你在哪裏我都能找得到!”
他們緊緊的抱在一起,就好像他們是分別了許久之後再見麵的牛郎和織女。
“袁哥哥,他是誰啊?為什麼他抱著南姐姐?”她問。
袁複蘇不說話,卻是上前伸出手,很友善的伸手,“唐總,想不到您竟然有空到這兒來。”
雙方的握手並沒有讓南往往從唐景時的懷裏出來,而隻是轉到了一側,依賴的眼神在抬手之際是那麼的明顯。
他輸了。
不僅是他,還有鹿沐。
這份感情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了!
可,就那麼一閃而過,他竟然釋懷了!
他先前一直在做什麼他自己很清楚,一點點的拉近距離結果已經明顯,他相信他扔下的魚線能釣到往往!可就這麼一瞬間,他不想了!
真的,看到她臉上的幸福,這便是最大的幸福。
姬天真拉拉她的衣袖,他將她拉倒前麵,“這是我的義妹,姬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