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那張他想要的銀票,如果這東西落到李家的手裏,並發現了其中的秘密,可就不太妙了。
正在思慮之時,管家匆忙而入,道:“老爺,錢莊那邊有消息了,銀票找著了。”
周四郎精神一振,道:“快帶我去看看。”
周四郎將銀票檢查了一遍,除了舊一點以外,和先前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屏退左右,將銀票點燃, 化成金箔狀,一切完好如初,他終於放下心來。
李京帶著特製的麵具,拿著李老二交給他的信物,在李克仲的陪同下,來到了灌口城某處的商鋪,和商鋪老板對了暗號,老板將他二人迎入內室。
老板當著李京的麵將麵具取下,市儈模樣的老板變成了清矍的麵孔,劍眉入鬢,頜下無須,40來歲年紀,年輕時肯定是一個帥哥,如今也是“風韻猶存”。
老板道:“李老二已經給我打過招呼了,京兒,摘下麵具,讓我好好瞧瞧我們的三姓之子。”
李京隻好脫下麵具。
“京兒,可還記得我呀。”老板笑盈盈的說道。
李京一臉尷尬道:“這個...大叔,你是知道的,我一直渾渾噩噩,最近才恢複神智,好多事情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如果不是出了大事,怎會找上你。”
老板佯裝怒道:“哼,李家不是一向注重長幼有別嗎?叫我大叔?好小子,你知道你老爹叫我什麼嗎?”
李京愕然道:“什麼?不會叫你叔叔吧。”
老板點了點頭,道:“哼,知道就好。”
李京疑惑道:“那我要叫你爺爺?可是,你看起來比我二叔還小。”
老板樂嗬嗬的道:“沒辦法呀,誰叫我輩分大呢?”
李京無奈的道:“這位爺爺,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呢?”
這位李京口中的爺爺可是大有來頭,乃是江口季氏的二當家,叫做季無言,灌口大半的李家商鋪是由他負責的,隻是他隱在暗處,和李家暗中往來,無人知道他的身份。
如果不是出了這等大事,也不會讓李京來找他。
季無言朝著裏屋喊了一聲:“曉雅,快出來看看你的侄兒,以後你有玩伴了。”
過了片刻,從裏屋轉出一位姑娘,約莫二九上下的年紀,紮著一個雙馬尾,一雙大眼睛靈動好看,身材苗條可人,一蹦一跳的就來到李京麵前,捧著李京的臉蛋兒打量了許久,隨即拍手叫好道:“太好了,小侄子,你終於醒了。小時候我來看過你的,你記得嗎?我給你的那個小木偶還在不在?”
李京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捧著臉細細的瞧,有點被調戲的意思,他尷尬的看向季無言道:“我應該叫她姑姑?就這個小丫頭片子。”
季曉雅大怒,一把揪住李京的耳朵,嬌聲喝道:“我最討厭別人叫我小丫頭片子!常京已經被我給治服了,不差你一個。”
李京無語,這姑娘哪有一點女人味,長的靈動可愛,出手卻是這麼暴躁。
在季無言的喝止之下,季曉雅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手。
原來,江口季曉雅,忻口常京,再加上灌口李京,三人同一天在京城出生,年歲相當,他們是整個李季常三姓的唯一三個孩子,隻是,這兩人都要比李京大上一輩。
季曉雅本來在江口,實在是厭倦了無聊的修煉生活,所以跑到二叔季無言這裏來玩幾天,整個季氏就這麼一個女娃,自然是將她當作掌上明珠,任由著她胡來,才養成她這種男兒性格。
一切明了之後,李京按照規矩老老實實叫了聲“姑姑。”季曉雅甜甜的答應了一聲,才算揭過此事。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李京開門見山的把現在的情形告知季無言。
季無言眉頭緊鎖,思慮片刻,說道:“京兒,近年來,咱們的商鋪漸漸競爭不過灌口王氏,他們本來是京城王氏的旁支,隨著王氏得誌,於是野雞飛上枝頭,成了鳳凰。
早在5年前,我們三家就定下離開魏國的決定,一切都在暗中進行,這些商鋪早有舍棄之意,隻是時間尚未成熟而已。如果小打小鬧,沒法起到傳遞李氏紮根魏國這條訊息的作用。”
李京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季無言胸有成竹的說道:“要幹就要大幹,依照我多年的經驗,王氏為了穩住我們,會給我們一些好處,他要給,咱們便拿,而且,要狠狠地拿。拿到他們心疼。”
李京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