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頭在暴走邊緣的神牛瞬間就懵了,一臉難以置信的牛眼瞪牛眼,麵麵相覷。
牛在天喝罵道:“胡老三,你這懦夫,這就投降了?我呸!”
牛在上叫道:“我們三兄弟被你打傷,這就完了?君王的榮譽你不要了嗎?”
隻有牛在飛一臉欣喜道:“大哥二哥,我倒不這麼認為,我三人不用出手就已經獲勝,足見我兄弟三人的威名。”
胡白白笑道:“牛三哥說得對,三位都是蓋世英雄,胡某小身板如何受得住三位的三拳兩腳,輸給三位並不丟人,還是認輸為妙。”胡白白說道三位之時,故意拉長加重語調,別人豈能聽不出他的意思?
三兄弟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齊聲說道:“這話倒也有理!”
話雖如此說,三人這心裏還是很難受的。
這場贏得實在憋屈,活了千年,三兄弟還是頭一遭碰上這樣的事。
千年古域的君王向對手認輸可是奇恥大辱。
偏偏這個胡白白就能做出這樣的事,你能拿他怎麼辦?
那種難受勁,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被別人暴打一頓,然後贏了一場可有可無的決鬥,說不上十分欣喜,三分欣喜還是有的,倒有7分的難受憋屈。
千年古域君王間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一方投降,則戰鬥結束,沒必要再進行打鬥。
這一條規定主要是為了保護君王的性命,千年古域要出一位君王簡直太難了,每一位君王的逝去都是千年古域的巨大損失。
東裏無雙也是一臉笑吟吟的樣子,說道:“第二場是三位牛兄獲勝了,第三場由飛紅京對陣侯夜南,誰獲勝便是千年古域的第一君王。”
李京在橫梁之上看得清楚,聽得明白,這胡白白好不陰險,將飛紅京身邊僅存的有戰鬥力的三人打傷,即使最後一場決鬥飛紅京贏了,恐怕也改變不了什麼。
到時,無人和東裏無雙對峙,還不是這老道說了算。
李京看著飛紅京纖悉柔弱的脖頸,高挑的身材讓他更有一種女性的柔弱,讓人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她如此厲害的人物,身邊的幫手也就隻有三頭牛一頭猿了。隻是這四人忠厚有餘,狡詐不足,如何應付的了如此凶殘的敵人,她缺少一個軍師啊。”
飛紅京已經緩緩步入場內,顯然是要和侯夜南進行決鬥了,誰贏誰便獲得君王之位。
李京考慮的反而不是飛紅京能否在這場決鬥中獲勝,他所想的是這一場打完之後,整個局麵該如何收場呢?
無論他們二人中誰能獲勝,最終都是兩敗俱傷的局麵。
這一次攻打飛紅城是以拜蛇教為主力,三君王極其爪牙作為內應的。
如今之局,拜蛇教的力量是占有絕對優勢的,東裏無雙為了免除後患,極有可能將飛紅京等人就此殺掉。
再讓侯夜南作為傀儡,胡白白從旁監視,算是控製整個千年古域了。
李京心急如焚。心道:“一定要想出辦法,最好讓東裏無雙沒有了出手的借口。”
“有了,可以如此做!”一個危險的想法冒了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再關心場內的局勢,開始著手想法的實施。
飛紅京飄然入場,冷冷的看著自己對麵的侯夜南,侯夜南被她盯的渾身不自在,冷哼一聲,眼睛看向別處。
飛紅京冷笑道:“侯夜南,你就這麼想要得到第一君王之位?不惜引外人在千年古域大開殺戒?”
侯夜南厲聲道:“飛紅京,說什麼也沒用了,如今到了這一步,隻有成王敗寇的道理,你這君王之位坐的夠久,該讓一讓了。”
飛紅京大聲道:“我君王之位坐的久,恰恰說明你的無能。即便我被你偷襲打傷,你未必便能贏得了我!”
圍觀眾人中,除了侯夜南一派的人,便是拜蛇教的高手了,聽了飛紅京如此言論,都為飛紅京叫起屈來。
他們本來就沒有明確的概念說拜蛇教要幫助哪一派,在他們眼裏,這些人都是異類,最後都是要在拜蛇教手下聽令的。
相比於侯夜南,冷豔動人的飛紅京更能獲得他們的支持。
“好卑鄙,竟然偷襲一個娘們。”
“飛紅京,你被偷襲我也壓你贏。”
“算我一個!”
侯夜南老臉一紅,當作沒有聽見。
飛紅京又放低聲音道:“你贏了我之後呢?拜蛇教豈會這樣為你所用,你最後還不是人家的傀儡,連往日的一絲君王威嚴都沒有。”
侯夜南冷哼道:“這就不勞你掛心了。”
飛紅京走近幾步,向侯夜南輕聲說道:“侯夜南,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和我們一起擒住這老道,自然可以奪回你的家人。”
侯夜南向後退了幾步,喝道:“多說無益,飛紅京,你已受傷,不是我的對手,還是投降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