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大驚,循聲望去,隻見一位一身黑色風衣的年輕人從迷霧中走出,嘴角掛著輕笑。
那黑衣年輕人看見四人,也是一副大驚的樣子。
四人警惕的看著李京,領頭的年輕人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李京奇道:“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
秋白從領頭年輕人身邊轉過,仔細打量了李京一眼,突然喝道:“他是厲鬼,我在夢中見過他。渾身沒有多少肉,好可怕的!”他說完便打了幾個冷戰,縮回到文廣身後,偷偷的瞧著李京。
李京啞然失笑,自己確實不該嚇他,不然,人家不會如此說,他也不計較,往前走了幾步,看著這個曾經發生激烈交戰的地方。
就是在這裏,他和親人們分別,和蓋天進入了千年古域,這一去,恍如隔世,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李京。
四個年輕人見李京上前,駐足,沉思,處處透著詭異,便齊齊向後退去。
李京心中好笑,靠在一塊石頭上,道:“各位朋友,有沒有水,借我一點,我口渴的不行。”
領頭年輕人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李京道:“在下李季常,從落雲城而來,正要去楚國拜見朋友,沒想到會碰見四位。”
領頭年輕人警惕之心減了幾分,道:“在下文廣,我旁邊這位叫做雁易。”
叫做雁易的年輕人看起來文弱,像是書生模樣,向李京抱拳施禮,李京回禮。
文廣又指著身旁的女子道:“她叫風南晴,這位叫秋白,我們四人出門闖蕩,已有三月,近日剛好經過千年古域,今夜,也是要趕去楚國都城的。”
李京仔細打量四人,四人相貌不凡,除了秋白都彬彬有禮,顯然是有教養的人家的孩子。
他見這位文廣心胸坦蕩,頓生好感,向四人道:“如此甚好,不置可否與四位同行呢。”
秋白大聲急道:“絕對不行!”
文廣拉了拉秋白的衣袖,向李京道:“如果李兄願意,倒是可以同行。”
秋白甩開文廣的手,負氣地走到自己坐騎麵前,爬上坐騎,準備先行過橋,口中喃喃說道:“不聽我話,等下讓這隻厲鬼把你們都吃了,少爺我還是先走為妙。”
文廣不去理會秋白,向雁易示意,雁易從坐騎上取下一個水囊,交給李京,李京接過水囊,謝了謝雁易,雁易朝他一笑,算是彼此認識了。
李京舉起水囊,美美的喝了一頓。
文廣湊過來道:“李兄真是膽力過人,文廣佩服,徒步走過這千年古域,竟然也不用耳塞。”
李京微微一驚,自己倒是托大了,這可如何解釋,他對文廣頗有好感,便以實想告道:“在下蒙恩師傳授,有一門技藝,可以不懼這森林中的可怕東西。”
文廣聽罷,心中好奇,卻不發問,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李兄真是年少英雄。”
文廣和李京隨意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便起身離開。
四人休息片刻,便準備過落雲橋。
李京奇道:“那位秋白兄你們就不管他了嗎?”
文廣和雁易相視一笑道:“李兄放心,他在橋頭等我們呢?”
四人出發,到了橋頭,秋白果然騎著坐騎在那裏等著幾人。
雁易調笑道:“你怎麼不過橋?”
秋白瞪了一眼李京道:“我害怕這隻厲鬼把你們都吃了。”
文廣笑道:“依我看,是你自己一人不敢過橋。”
說罷,他的三名同伴便嘻嘻而笑,絲毫不在意秋白的感受。
秋白臉色通紅,怒道:“誰說我怕了,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說罷,他率先騎著坐騎向著橋的那邊奔去,文廣等人緊隨其後。
這可苦了李京,徒步追趕吧,太慢了;用翅膀吧,又太過浪費,飛不了多久,血丹力量就用完了,到時暴露了自己的修為,可就丟臉了。
三人去勢極快,瞬間把李京拋在後麵,李京無奈,隻好展開翅膀,從橋邊翱翔而過。
這一飛,倒讓他看清了整個落雲橋的壯美,整個羅雲橋雖是骨架造成,樣式倒像是一頭臥虎,橫跨在落雲河上,落雲河裏的河水,隻能聽到其聲,並不見其貌,掩蓋在雲霧中。
橋長有數裏,甚是寬闊。
李京飛翔而過,比地下的四人快得多,他用緋紅的眼從空中望去,發現在數裏之外的官道旁,似乎有一家客棧。
李京大喜,振翅而飛,不多時,便到了客棧不遠處,客棧裏此時燈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