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楚夏又給了他的臉上來了第二個巴掌,咬牙說道:“簡穆,你在妄想什麼,我是決不會成為你想的那種女人的。”
楚夏渾身發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的,何子平剛才給她量了體溫,已經是高燒了,要是隔一般人別說打人了,故意早就燒的昏迷過去了。
其實楚夏早就撐不住了,隻是心裏還帶著一絲倔強,才讓她咬牙撐到了現在。
而她無意識地一段話無疑給了何子平一記暴擊,他手下的動作停頓下來,眼睛裏帶著一絲猩紅,突然問她:“簡穆,你跟他很熟嗎?”
憑空炸出一句話,讓人覺得瘮得慌。而他突然轉換的表情更讓人心驚膽戰。
“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會提到簡穆的名字?你們倆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不是在對你打什麼主意?楚夏,你知道嗎?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的身心隻屬於我一個人!”
他的眼裏帶著猩紅,理智像是洪水決堤一樣難以控製,看著楚夏清秀的小臉,他竟然產生了瘋狂的念頭。
無數種感情在他心裏纏繞,讓他的心悶得喘不過氣來。記憶像條鎖鏈將他緊緊纏繞住,這些年他拚命想逃,可是那些夢魘卻始終不放過他。
被接去楚家之前,他一直活在沉悶壓抑的家庭氛圍裏。他的父親是個大方健談的法官,在外人的眼中有著完美的事業,美滿的家庭。
他的媽媽甜美溫柔,是個美名在外的美女律師,在外人眼中,他們是天作地設的一對。
可是每天晚上,何子平放學回家之後就會被爸爸鎖在房間裏做作業,一開始他還沒有察覺出什麼。直到那一天,媽媽一臉不舍地流著淚對他說了告別的話。
他哭著求媽媽別走,卻在那天晚上看見爸爸帶著滿身酒氣闖進臥室,粗暴地將媽媽壓在身上,帶著報複的恨意在她身上發泄。
媽媽抽泣著求饒,卻遭來他更加殘忍的毒打,何子平聽到他嘴裏嚷嚷著:“你這個蕩婦,讓你去勾引別的男人!老子今天就給點教訓。”
媽媽咬著牙在他身下嗚咽,忍受著他一下一下殘暴的撞擊,卻一點都不敢反抗。
何子平咬了咬牙,眼中對禽獸不如的父親充滿了恨意。從此以後,他跟父親反目成仇,不管他多麼用力地對他好。
他恨!一個好好的家就這麼被他毀了。似乎爸爸察覺出了什麼,漸漸地,深夜裏媽媽的啜泣聲越來越少,身上也沒有了或青或紫的紅印。
可是事情遠沒有結束,那天學校早早地放了學,他提前回了家,發現母親被一個赤裸的胸膛壓在身下,臉上笑得嬌豔曖昧,眼角勾人。一點也沒有平時溫柔謙和的模樣。
他一下子定在那裏,看著兩個人忘我的雲雨。涼氣一寸寸從腳底爬到他的心裏,他大腦一片空白地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後來,他徹底像變了一個人。他開始吸煙,早戀,年少的笑容裏帶著幾分滄桑和痛恨。
照片終於被父親發現了,第二天媽媽滿身是血躺在門口,瞳孔一片灰暗,臉上帶著猙獰,再也沒有生前的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