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鼻頭一酸,心裏無數委屈和疼痛湧上心頭,消失了這麼多天,電話打不通,什麼消息也沒有留下,甚至她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她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
楚夏看到手機上他發來的三個字,大腦裏一片空白,然後長指在屏幕上飛速打下幾行字:你在哪?為什麼不見我?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她的手指卻久久地落在發送鍵上不敢按下,她放下手機,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著魚湯,濃濃的香味瞬間在她舌尖纏繞。
魚湯很燙,她卻一勺一勺喝下去,仿佛沒有一絲感覺。片刻之後,她拿出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巴,低頭動了動手機。
不久,簡穆手機上接到一條短信:“謝謝款待。”隻有四個字,謝謝款待。
簡穆瞬間覺得心頭被軟軟地揍了一拳,這個女人是要刻意跟他劃清界限嗎?告訴他一碗魚湯沒有任何意義,她隻當這是一次普通的請客吃飯罷了。
他對她用心又隱晦的關心全被她巧妙地忽視了,她在告訴他,她從來沒有想糾纏他的意思,不用刻意躲著他。
簡穆一時間僵在遠地,疼痛一點一點在心裏化開,它以為楚夏像其他的女人一樣隻要他給予一點柔情就會立馬撲過來。
可是他錯了,打錯特錯。她不在乎它的身份地位,她隻要他完完全全屬於自己,她要簡單純粹的愛情。
她要的是最便宜,也最珍貴的愛情。
喝完湯走出食堂,手機上始終沒有收到任何回複短信。北方的淩冽的寒風像刀子一樣刮在楚夏臉上。
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場自欺欺人的美夢,夢裏自以為被捧在手心,現在夢醒了,一朵雪花被風吹進自己的眼睛裏,她不覺得涼,反而燙的眼眶發熱。
最後一堂考試,楚夏坐在座位上才發現自己抽屜裏的書本文具全都不見。離考試還有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再過十分鍾老師就要入場。
而且英語老師對楚夏頗有偏見,她一定會借此機會好好奚落自己一番,甚至會公報私仇。
這麼一會兒,她竟然緊張地頭皮發麻,慌忙四處翻找了一下最後在教室後麵的垃圾桶裏看見自己的文具被人毀得麵目全非,像垃圾一樣扔了。
她的怒氣一下子湧到頭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
這時,沈思琪一行人走到楚夏身邊,看了看垃圾桶裏的東西,一臉幸災樂禍地嘲諷道:“喲,這是誰竟然在這個時候把文具扔了。”
“哎喲,我看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恐怕也難施展了。我到時候看她怎麼嘚瑟,就別做夢考個好成績當律師了,看來這次連能不能畢業都是個問題。”
楚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看得沈思琪不自在地別過頭起,心裏卻在得意地偷笑。
“我雖然不知道這種缺德事是誰幹的,但是連這種惡心都招數都能用的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善類吧?你知道老天爺一般都怎麼懲罰賤人嗎?”
沈思琪一臉羞怒,對她吼道:“你算什麼玩意兒?你說誰賤人呢?”
楚夏看著她輕蔑地冷笑說道:“這事是誰做的我就是說誰的,我又沒有知名道姓,你為什麼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