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就在妖瞳公子遠遁的同一時間,前方那五道因為同時承受到了青雷轟擊而變得渾身焦黑的人影,則忍不住同時咳嗽了起來。
此刻的他們,哪還有先前那般不可一世的囂張氣焰,最後一道青雷光柱威力太恐怖,即便五人竭盡全力,也隻能保持不會被直接轟成碎沫而已。
雖然保住了性命,然而五人卻都在與青雷硬撼的過程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內傷,幽皇實力最強,僅被轟出了一口血,反觀陳玄等人,渾身氣息卻顯得十分紊亂,搖搖晃晃地自地上爬起來,望向林寒的目光中充斥著刻骨的仇恨。
被雷光正麵轟中,五人此刻的形象卻都變得格外狼狽,頭皮被密集的電流燙得打卷兒,渾身衣服千瘡百孔,露出被雷光灼燒得發黑的皮膚,爬滿了厚厚的血枷。
“林寒,我一定要生撕了你!”
堆積到了極致的怒火,有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幽皇全身每一根神經都在氣得發抖,一張口,寒意如同實質般凝結。
“怎麼,現在還打算繼續跟我動手嗎?”
林寒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微笑,目光掃了掃氣息顯得格外萎靡的眾人一眼,嘴角一掀,那笑容中顯得越來越泛寒。
“你…好,今日的恥辱,我幽冥宮記下了,龍淵榜結束之後,第一個人要滅掉的便是你飛雲宗!”
當憤怒堆積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幽皇的語氣反倒變得十分平靜了下來,隻是那淡漠的語氣中所蘊含的威脅意味,卻直接讓林寒皺起了眉頭。
“媽的,手下敗將還敢這麼囂張,想要找飛雲宗麻煩,等你確定自己能夠活著回去再說吧!”
紫火渾身彌漫著凶煞的狂暴氣息,幾步跨出來,正打算痛打落水狗,然而一句話剛說完,超發覺自己的胳膊被韓楓拽住了。
“不要衝動,破船也有三斤釘,幽皇這支隊伍不簡單,就算戰鬥力銳減,卻還具備著一定的自保能力,不要把太多時間浪費在這些意氣之爭上麵,天羅宮的傳承更要緊。”
韓楓淡漠的話語傳來,語氣中絲毫不見情緒波動。
憑心而論,他同樣很想趁著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解決掉對方,然而對方整體實力太強,雙方一旦真正交上了手,隻怕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容易結束戰鬥的。
現在這種狀況,周圍還有數以百計的強者,對天羅宮的傳承虎視眈眈,犯不著把便宜白送給其他人撿。
“哼!”
瞧見渾身凶煞的紫火,幽皇也唯有冷哼了一聲,抹掉唇邊一縷鮮血,開始帶領身後那幫身形不穩的小隊成員朝著白玉台階上走去,臉色淡漠,然而隱藏在袖口之下的手掌卻是死死捏緊,內心湧起了一股幾可填山的怒氣。
此刻靈海消散,正是爭奪天羅宮傳承的最後時機,相比和林寒的私仇,顯然率先完成任務更加重要。
“我們也快走吧。”
瞧見幽皇離去,林寒緊繃著的神經也開始緩緩變得鬆弛了下來,臉上重新恢複起了淡然之色,偏過頭,朝著紫火等人說道。
幽皇並非弱者,這支小隊中的每一個成員皆是一時之遠,雖說此刻受了重傷,戰鬥卻仍舊不容忽視,倘若換做平時,林寒倒也不介意痛打一下落水狗,隻是倘若現在就火拚,對雙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很顯然,幽皇必定也懂得這個道理,否則以他的性格,在林寒手中上了這麼一場惡當,焉有不找回場子的道理?
視線越過眾人,林寒口中輕舒了一口氣,穿過靈海,他們此刻已經來臨到了一座青色大殿之前,大殿的正前方則鋪滿了白玉形成的階梯,同時可供上千人通過,蜿蜒九轉,直至延伸到大殿之內。
所有人都忍不住將目光同時轉向了這座古老的大殿,大殿占地頗廣,腳下統一是排列整齊的青磚,兩扇半掩的石門聳立,表麵刻畫出歲月流淌過的痕跡,門飾之上則雕刻著一對騰空的巨大鳳影,在天光的反襯之下,散發出一中古老而滄桑的神秘波動。
“天羅宮主殿…”
眾多強者目露癡迷,喃喃自語。
來到此地,他們同時感受到了一種歲月流逝的滄桑之感,那扇高達數百丈的青色石門,代表著源自五百年前的榮譽,然而再強悍的宗門,也難以禁受住歲月的腐蝕和沉淪,飛鳳天如此,他們所代表的宗門,又何嚐不是如此?
身形展開,林寒如同一支利箭,飛快地通過了白玉台階,直奔大殿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