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蝴蝶從小就很獨立,也從來沒有哭過鼻子,即使小時候受了傷也不會哭鼻子,現在一樣也是,就算遇到了這種事她所想的依舊是怎麼處理,而沒有胡亂的發脾氣責怪任何人。
深吸了口氣,蝴蝶強忍著身體的痛楚,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慢慢的挪步走到浴室擰開了水龍頭,溫潤的水落在身體上的時候,蝴蝶沒有像那些女孩子一樣期期艾艾,而是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這一次,她恍若重獲了新生,一掃心頭的陰霾,總算知道了該怎麼去做,師傅曾說過七情草的毒性極強,即便是再厲害的人也難以抵擋,而且中毒以後無藥可解必死無疑,但是自己卻沒有死,這是為什麼?
那個家夥應該也中了毒,為什麼他也沒有事?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林凱在客廳坐著,時間分秒不停的向前走著,反倒讓他越發的坦然,事情發生了就要處理這是林凱一向的處事原則,逃避這兩個字在林凱的字典裏是不存在的。
忽然,一把冰冷的匕首搭在林凱的脖子上,接著蝴蝶的聲音在他身後道:“你,為什麼還不走?”
“我在等你。”
“為什麼,等我?”
“因為我們的事還沒說清楚。”
“為什麼要說清楚?”
“不為什麼,但必須說清楚。”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今天的事也沒有發生過,我們從沒見過麵。”
“不行,發生的事就發生了,不能當做沒發生。”
“別廢話,讓你走就走,再等一會我怕我會改變主意,殺了你!”
“殺了,我也不走。”
“你……”
冰冷的匕首很鋒利,林凱已經感覺到了那刀刃之上傳遞來的絲絲怒氣,盡管看不到她的臉,但還是能想象得到那清冷的麵孔上,究竟是怎麼樣的表情。
“我就在這,你要是想殺了,隨時可以動手,我說過我不會反抗,你可以開始了,拜托你快一點我怕我會改主意。”林凱閉上眼睛,安靜的等著蝴蝶動手。
這一刻,非常的安靜,靜的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林凱坦然赴死到讓蝴蝶更加猶豫了。
剛才也許是有要殺了他的心思,但是真的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蝴蝶卻下不了手。
“你走吧。”
林凱脖子上的匕首被抽了回去,蝴蝶背過身去,低頭的樣子顯得有些孤單和落寞。
“我叫林凱,雙木林,凱歌的凱,我在京都大學繪畫係學習,如果你要找我的話去那能找到我。”
“別說了,我們不會再見麵的。”
“也許不會見,但也許會再見,不過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尖刀我也會去找他的,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一起找。”
“我的事和你無關,你想找是你的事,我們從此不會再見!”蝴蝶說話落地有聲不容置疑。
林凱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這時候也不適合再說什麼,難道要道歉說對不起我上了你嗎?那就真的貽笑大方了,蝴蝶已經受了傷林凱絕不會再朝她的傷口上撒鹽,就算不能撫平她的傷痛至少可以轉身離開。
“我把手機號留下了,還有我的詳細地址,再見。”林凱說完,放下一張紙條,大步的走出了別墅的大門。
外麵已是黃昏時分,林凱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別墅的門前。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那扇門是感應的,隻要有人來就會主動打開,但是那輛車和那車碎石到底用來做什麼,至今還是個謎。
在下山的途中林凱打開了手機,頓時十幾條提示訊息發了過來,手機嘟嘟嘟的響個不停,全都是段玲燕她們三個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信息,無疑都是在詢問他在哪,到底在做什麼安不安全等等。
林凱看著短信上那些包含著關心的文字,心裏忽然間覺得暖暖的,從小就是孤兒從沒有體會過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就算是後來進了特殊部門,還是一樣沒有體會過,有的隻是師傅的嚴厲和近乎苛刻的要求,這種感覺就像一劑催化劑,在林凱的心尖上狠狠的點了一下。
半個小時後,林凱從山下坐上車又過了十幾分鍾,總算到了家門口,心情有些堵得慌在路上林凱打電話去迷霧森林向張虎請了假,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
剛進家門,林凱看到的是,三女正在沙發上坐著,看到他進來,三女的手臂全都抱在胸前,對著他怒目而視。
“回來了?”三女異口同聲的問,那氣勢,就像是三個老婆在等他回來,等得心急之後的質問。
林凱愣了一下,沒想到見麵的方式會是這樣,頓時樂了。
“你這個混蛋,還好意思笑,快說去哪了?”周曉涵不耐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