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的,居然敢打老子!”
“孔令航,你不要過分,我不會跟你走的,你還是趕快離開吧。”趙沫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因為生氣攥緊了小拳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原來,你叫孔令航,我還以為你叫什麼阿貓阿狗呢,在我麵前叫了半天怪鬧心的。”林凱站在孔令航的對麵,用身體擋住了幾女,氣勢斐然的瞪著他們幾個。
孔令航被打的七葷八素的,這會兒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摸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臉,對著地板吐了幾口鮮血和兩顆後槽牙,用手指著林凱,大聲罵道:“尼瑪的,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的爸叫孔成旭,你也不打聽打聽居然敢打老子!”
“是嗎,你老子叫孔成旭?沒聽說過。”林凱心道,又是一坑爹的主,沒事就把老子抬出來嚇唬人,這樣的人真是廢物一個,難怪會是這個鳥樣子。
要是放在平時,他們幾個早就上來開打了,可是,這間餐廳有個規矩不許在這裏動手打人,全因為這裏的老板定下的規矩,老板姓蘇叫蘇暮成,京都市有名的黑道大哥,絕對超乎各大勢力的存在,早年間隻因為厭倦了那些你爭我奪的生活,才在這裏開了一間酒店,安守著這點產業享清福。
雖然蘇暮成宣布退出江湖,但是還是有很多人都在這裏找他辦事,黑道上的那些人但凡是有些幫派之爭,甚至於是有些事情鬧得大到要出人命的程度時,都會來這裏找蘇暮成出山幫忙說情或者主持公道。
而蘇暮成則為人謙和,絕對不因為利益就有失偏頗,因此道上的人對他極為恭敬而且非常買他的麵子。蘇暮成則隻想守著這點產業,並沒有再重出江湖的意思。
因此,就在店裏定下了規矩,隻要是跨進這個店門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哪怕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也不許在店裏動手,誰要是敢違規,不僅要麵對蘇暮成的責罰,還要麵對京都各大勢力的討伐,所以沒有人敢隨便在這裏動手,可以說這就是雷池,無人敢越一步。
孔令航雖然事事都扛著老爸,而且他老爸也是霍霍有名的大佬,但他卻也不敢在這裏造次,被打了也不敢隨便還手,第一個反應卻是,用手指著林凱,喝道:“mabi的,有種你別走!”
說完,孔令航帶著手下人,走了。
孔令航走後,周曉涵看著趙沫,道:“這人到底是誰,跟你什麼關係,怎麼這麼討厭?”
趙沫沒回答,但跟著站起來,看向林凱道:“咱們還是走吧,林凱你不能再在這呆了,會出事的。”
隻有趙沫清楚這裏的情況,其他人都是第一次來,但是趙沫又不說,直把周曉涵急的直跳腳。
林凱無所謂的笑了笑,“咱們東西還沒吃呢,這就走了多浪費,不用擔心,吃完飯再走也不遲,有什麼事有我呢。”
周曉涵也很生氣,倔強的她跟著說,“我們為什麼要走,沫沫剛才那個討厭的家夥是誰,告訴我們,讓林凱把他揍扁了替你出口氣,真是太氣人了,說話還不如流氓!”
趙沫低著頭,咬著下唇的樣子顯得有些鬱悶,但卻沒有回答周曉涵的問題,顯然是不願意提及這個叫孔令航的家夥。
小插曲很快過去,大家也沒有再提及這件事,又開始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年輕人總是很快忘記不愉快,唯獨趙沫的神色還是有些放不開,默默的坐在那裏,連東西也很少吃,酒倒是喝了不少,雖是紅酒但也是臉色嬌紅微微有些醉了。
等了一會,趙沫鼓足了勇氣,輕聲道:“林凱,大家夥,我們還是走吧,剛才林凱打了孔令航,在這裏是不允許的,我擔心呆會會出大事。”
“能出什麼大事,有林凱在沒關係,小沫沫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樣子,到底怎麼回事,這個姓孔的hundan真的那麼厲害?”周曉涵滿不在乎的說。
其實,眾人的心裏也都憋著疑問,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都把目光投向趙沫,等著她的回答。
趙沫躊躇了一會兒,微微歎了口氣,“算了,咱們還是快點吃飯吧,吃完了趕快離開就是。”
趙沫不願意說,也沒人再好多問,畢竟這是私人的事,大家又都是關係很好的同學和朋友,問多了固然不太好。
雖然趙沫的心裏一直在暗暗的祈禱,今天不要再發生什麼大事,但是該來的還是來了。
孔令航被打了以後沒敢還手的原因,就是因為他不敢在楚xiang大酒店裏動手,道上的規矩孔令航還是知道的,別說他隻是孔家的外門子弟,離孔家的核心還遠得很,就算是孔家的嫡係子孫和剛才的三分堂葉曉飛也不會在這裏隨便動手,可是,偏偏林凱動手打了孔令航,這口氣他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