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回到學校,過了一會,才開始上課,下午三節課又被不同的任課老師用來給學生們輔導。自此接下來來日子就在張楓老老實實地在班裏接受模擬測試,和聽老師講解試卷中不緊不慢地渡過。
時間不知不覺中來到了6月16號,其間張楓隻見過蘆素麗兩次,第一次是蘆老爺子出院一周後,張楓又去蘆家吃了一次飯。第二次是和常會國,蘆素麗值夜班時又打了一會牌,主要張楓問吳明開有沒有再次跟隨蘆素麗。蘆素麗說她自從張楓收拾了吳明開後見都沒有再過吳明開。張楓知道這孫子還算老實後也就放了心。
6月16號下午放學,張楓去街上買了一點煙酒之類的禮品和一些熟食於6點半走進了董老頭的家門。董老頭正在看書,見張楓來了打了個招乎就繼續翻他的書。
張楓熟門熟路地在廚房搬出了那張小木桌,又拉了兩把椅子放在桌旁邊就對董老師說:“吃飯了。”
董老頭說;“今天咋舍得來了啊?”張楓有點汗顏,因為他來看董老頭的次數實在是不多。兩人吃過飯,張楓收拾了一下,兩人就又坐在了小木桌旁。
給你說了多少次,想在這陪我老頭子吃點東西了可以在街上買點熟食之類的東西。但不要買煙酒之類的東西。我聽你說你在鎮衛生院掙了點錢,估計也就是三核桃兩棗的。我全家就我一個人,我存的有錢,每月還有工資。我想買啥自己會去。
“你今天是來向我道別的吧,我知道道你的學籍不在這裏,是準備回去了吧?”董老頭起身將他剛看的那本書放到了書架上,又從書架南側地麵的舊書堆中扒出幾本用牛皮紙鬆鬆垮垮包著的書,拿著這幾本書,走到木桌前坐下才說:“如果今天你不來的話,我就準備明天去找你呢,我還真有點事要給你說。”
“董老師您說。”董老頭將手中的書放到木桌上,又扭身從身後的床底下摸出一疊票據樣的紙張遞給張楓說:“你先看看這。”張楓接過一看,不禁心中對董老頭肅然起敬,這一疊票據都是慈善機構的捐款回執及一些銀行彙款存根。但捐款地大多是HuB,AnH兩地,當然HeN的也有一些。
“董老師,這是捐款那啥呀,你給我看這個是幹什麼?”“你就要走了,老師有些話想給你說說,並想請你幫點忙。”
董老頭不等張楓回答就接著說:“40年我們團在HuB大別山附近被老日打散了,我身邊的戰友都犧牲了,我也負了重傷,在大別山,山區躲躲藏藏養了近一年的傷。
山區的老白姓知道我是打老日時受的傷,對我好著呢。但奈何他們都太窮。近一年啊,我連碗麵條都沒喝過,把我讒的。你能想象到一個HeN人近一年沒喝到麵條的滋味嗎?”
“哦,那兩本書也是當時在那裏的一個山洞裏拾到的。八幾年我被平反後又去過那裏,沒想到解放了那麼多年,他們那裏還是很窮。所以這些年,我的錢大都捐給了那裏,但我估計也就是杯水車薪。
董老頭喝了一口水,指了指木桌上的那幾本書說:“這幾本書,都很值錢,上個月我從一份報紙上看到在香港有一本古籍被拍賣了300多萬。以我看那本書的價值也就和我這幾本都差不多,說不定還不如我這幾本。
我就想著把我這幾本書也賣了,換成錢建個基金啥的幫幫大別山山區的農民。但我自己是顯然辦不成這事了,其它的也沒啥合適的人。就想著把這幾本交給你,等你踏入社會了,就幫老師把這事辦了行不?”
張楓心道,你都說了沒啥合適的人,我能說不行嗎。連忙表了表決心。董才頭又道:“本來都包好了,裏麵還放了我配的藥最少放個七八年也不怕黴爛,蟲吃鼠咬啥的。八年以後,你咋著也踏入社會了吧。
可沒想到,前幾天我一省政協的老戰友讓他兒子開車把我拉到河上市,我們倆通電話時他要向我借幾本看看,其中就有我包起來的一本。他說今年十一再還給我。所以你記著到十一放假時再來我這一趟。
張楓答應後問:“董老師,你參加過人民抗日戰爭,咋還平反啥的。”董老頭笑了笑你既然問了老師就給你說說。
董老頭又喝了口水才說:“你老師我本是咱省中州嵩山附近董家莊的,我家也算是國術世家吧。我年輕時犯了大錯,被我爸也就是俺莊的族長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