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的影衛紛紛抖了抖,真不知道那女人死的時候是甚心裏……又恍然自知應該做些什麼,剛要出手,就見底下的冬聽被金陵霸的一掌敲山震虎推出兩三米遠,滾落在地,團身吐出一口鮮血出來。
影衛暗歎事情不妙,紛紛下梁與那金陵霸纏鬥,奈何主上命令要留活口,因此處處受限。好不容易相互配合著用青銅鐵鎖將其纏緊,正要向後拉網收獵的時候,那金陵霸的江湖本色也終於忍無可忍,野獸一樣的嘶吼中夾雜著鋼勁的內力,將影衛和青銅鎖鏈都震得稀碎。
冬聽擦擦嘴邊的血,抖著腿想要站起來,卻莫名覺得腹間一陣抽痛,轉而又滑倒在地,喘著粗氣心裏一沉,難道自己和兄弟們真的要命喪於此?
那金陵霸此時也正望著冬聽,不禁哈哈大笑,譏諷他如此不中用。又想起剛剛就是被此人壞了興致,不禁惡念作祟,定要將這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可泄恨。於是慢慢靠近,仗著自己高大威猛,先是在冬聽身上用力踢了幾腳,接著一隻手攥著冬聽的脖子慢慢將人提了起來。
影衛們見狀不禁怒火中燒,他們兄弟自小長在一起,情同手足,如今怎有袖手旁觀之理,於是紛紛出手想要踢開金陵霸的手臂,奈何麵對的人內力實在霸道,影衛從小練習隱身又都身形清瘦,不過兩三回合就又都被踢到在地,動彈無力。再看冬聽,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隱隱發出一聲悶哼。
金陵霸自是更加洋洋得意,一把將冬聽按在了柱子上,手上的力道稍稍緩了緩,確保不至於一下子就把人弄死,接著才從中衣裏麵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來,丟開外鞘,露出尖峰,挑開冬聽的衣襟,一下一下的朝著冬聽的肩胛骨劃去。
冬聽疼的倒吸一口冷氣,卻始終不吭一聲,隻覺腹間真氣竄動,像是要將自己撕裂一般。金陵霸見狀玩興更濃,手上的速度一刀快勝一刀,直到眼前的那個人眸光忽然一暗,接著不知怎的,自己像掉進了寒冰冷窖一般,凍得僵硬在原地。不及他反抗,但覺脖間一涼,鮮血噴湧而出,再看清一切的時候已是於這花花世界的最後一眼。
冬聽捂著肩胛骨上的血伏地跪立,立刻有尚存體力的影衛圍了過來,大家已是精疲力竭,再看看一動不動的金陵霸均是麵色一暗。
“頭兒,現在怎麼辦?”一個影衛咽著吐沫問道。
冬聽忍下一波劇痛,勉強開口道:“此事因我而起,我自要回去複命。如果兄弟們怕受連累,便可自行離去,我不會和主上多說一個字。”
其餘影衛聞聽,無論傷勢如何,皆跪地低頭。冬聽歎了口氣,淡淡道:“你們這又是何苦?”又喘了幾口粗氣,見還沒人應話,方道:“帶上金陵霸的屍體,隨我一起回山莊吧。”
眾人聞言方起身尋劍,由體力尚好的人輪流背著金陵霸,其餘各自攙扶來到乾坤山莊的院牆外,一聲笛鳴,四周立刻火光衝天,在乾坤山莊一片走水的呼喊聲中,留守外麵的影衛紛紛入院,攜帶好受傷的人朝著明居山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