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聽暗暗鬆了口氣,勉強起身倒退幾步,消失在牆角的陰影之中。
冬聽潛入逍遙城的時候已過晌午,逍遙城裏高手眾多,守衛森嚴,雖不比逍遙城大多少,卻足足花了影衛們好幾倍的時間。將極正殿的時候冬聽擺手,影衛紛紛隱於房梁之上。冬聽有了上次的經驗,加之身上有傷大不如前,隻得趴在外麵屋頂上伺機而動。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正對大殿的雕龍大道上禇承革一身玄色華服徐徐而行,前麵引路的則是一個著雪白華服的俊朗男子。正是現任武林盟主,江湖排名第一的古宸遠了。
禇承革登上大殿台階的時候不經意的向上望了望,雖是一片再普通不過的景致,他卻能隱隱感覺到明居山莊的氣息,心下又多了幾分從容。跟著古宸遠在金碧輝煌的正殿裏落座。
“像褚兄這樣的世外高人能來,真是給我古某莫大的麵子。”古宸遠生的眉目清秀,笑起來更是溫潤如春雨,任誰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沾滿血債的人。
“古盟主說的哪裏話。褚某久聞古盟主英明,但因久病纏身才未前來拜謁,還望古盟主恕罪。”禇承革說著端起一直戴在身邊的一隻木盒,翻手打開,取出一隻白玉笛子來,笑道:“素問盟主善笛音,褚某前些日子得了這寶貝,自覺如此美物理應贈與知音人。”禇承革說著用內力將笛子緩緩托起,翻手用力將笛子推了出去。
古宸遠微微一笑,也跟著運氣出掌,那笛子就不清不楚的卡在中間,隨著兩股內力不停的旋轉著。“褚兄可能不知,家師乃是世外一高人,武功雖平平於世,但醫術了得。古某跟著家師多年,雖天資愚笨不得其精髓,但也學得一招甚是奇妙,那便是懸絲診脈,不知可否為褚兄的病痛分憂?”古宸遠說著手上再次用力,那內力竟真的幻化出一條銀白色的細絲來,穿過笛子一直延伸到禇承革的手邊。
禇承革看了看那白色的細線,似是十分好奇,用手指撥了撥,那線便像中毒一樣,慢慢變成了黑色,一臉感激道:“承蒙古盟主關懷,還望不吝賜教。”
古宸遠假模假式的閉起眼睛聽脈,過了一會兒方恍若大悟道:“原來褚兄得的是相思病啊!不是古某誇口,褚兄的病非在下不能治。”說著,抬起不需運氣的那隻手,在嘴邊一吹,但聞遠處一聲長鳴,不消片刻一隻黑鷹俯衝而下,在正殿裏徘徊了幾圈,像是得到什麼命令一樣展翅而去。
古宸遠見鷹離開,方才收回內力,將笛子握在手裏。“褚兄的心意我收下了,也請褚兄不要忘記我今日的良苦用心。”
禇承革立刻起身告辭道:“盟主大恩,定當銘記於心。”說著轉身走出了大殿,跟著鷹去的方向飛身而去。
殿內的古宸遠微微鬆了口氣,沒來由的咳嗽了幾聲,再看手上已是猩紅一片。一直隱身的影衛見狀趕緊走了出來,跪地道:“盟主,可要叫大夫?”
古宸遠擺擺手。“無礙。你在暗處瞧著,那禇承革實力如何?”
影衛低頭直言:“名居山莊的影衛了得,屬下隻知剛剛有人在殿內,卻始終無法斷定方位和人數。”
古宸遠點點頭,挑起的嘴角露出一抹狠辣,自言自語道:“此人若不能為我所用,必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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