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禇承革早知道那白衣公子的氣度不俗,如今見他功夫了得,更添興趣,微笑道:“兄台好功夫!”
那白衣公子亦是笑吟吟道:“兄台門下也都不俗。實不相瞞,在下有意與兄台切磋一二,不知兄台可否賞光?”
“正合我意。隻是褚某從不打無頭之仗。”禇承革說著一抱拳。“在下明居山莊禇承革,敢問兄台名號?”
那白衣男子亦是抱拳。“玁飊大部,千庭。”
兩人說著便往外走,眾人先是麵麵相覷,繼而也紛紛跟著來到一片開闊的草地上。再看那二人,一人著白衣,手持一把象牙骨、玄鐵頭長槍,槍閃白光,耀目不可直視。另一人著玄色狐皮大衣,手持一把鑲墨玉柄長劍,劍出寒風擦麵,雖不近前卻殺意可見。
又是一陣西風吹草低,廣袤枯黃的大地上忽見一束紅光刺眼,千庭腳下生風,槍頭摩擦生出點點火星,直直的朝禇承革的胸口刺去。
禇承革一麵感歎好速度,一麵不慌不忙拔出長劍與長槍糾纏,約莫拆了十幾招,忽的手腕一轉,將對麵送來的蠻力盡數化了,又順著那人的方向將劍、槍都往自己的肘下一撤,對麵的人立刻便失了控製。
禇承革看著千庭驚訝的表情微微一笑,也不再糾纏,抽劍放開他的長槍,自己則轉身用另一隻手在千庭後心上猛地一擊,便連人帶槍一起推了出去。
千庭轉身,理了理呼吸,這才覺得手心的某個地方有些刺痛,再攤開手,已是滿手鮮血,卻始終不見劍痕。
千庭伸出舌頭舔了舔手心的血,看見那道極細的傷口,臉上的表情越發的興奮。“好劍法!”
禇承革微微一笑。“兄台若是再不出絕招,隻怕就要自己喝完全身的血了。”
千庭咬了咬牙,順手將長槍橫在眼前,手腕用力,那槍頭就連帶著半尺長的牙骨掉了下來。千庭再握在手裏,倒成了一把匕首的樣子。
“褚兄莫要猖狂!看招!”千庭說著憑虛臨風,身形一晃便來到禇承革近前,揮手就將匕首刺了出去。
禇承革先是為他遊魂野鬼一般的速度一驚,雖勉強閃身躲過,卻被削去外衣上一縷毛皮,忽又想起冬聽剛剛辨認來人時辛苦的表情,也暗暗佩服這玁飊族人簡直和虎狼一樣,即使是奔騰撲咬的時候也是來去如風,悄無聲息。
禇承革運氣於手掌,手腕翻轉,頃刻間劍花如大雪紛飛,將千庭的匕首一一擋在了外麵。往來反複大概又過了幾十個回合,禇承革自知體力遠不如千庭,手裏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幹脆氣收丹田,單手出掌,一陣玄光過後,兩人皆倒退幾步。
禇承革自是早有準備,用長劍抵住身子站穩,而千庭就沒那麼幸運了。他本以為勝券在握,也就鬆了防備,可實在沒想到如此仔密的進攻之下,那人竟還能運氣自如,這會兒被掌力頂著,連連後退,一個不留神就栽倒在地上。半響,吐出一口血來……
羊駝駝繼續奔騰著……吐的神馬血……不好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