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聽點點頭,又搖搖頭。“此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屬下方才故意放那涿鬾到橋上,正是想試探一下千庭的反應。若千庭隻是想知道洞府裏的秘密,必然會和涿鬾解釋,畢竟他們兄弟平日似乎關係不錯。可如今看來,他竟然斬斷鐵橋,想來他和涿鬾都已心知肚明無悲洞裏藏著什麼,此行更是誌在必得,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涿鬾先於自己得手罷了。”
禇承革點點頭,正欲再問,卻發現懷裏的人微微動了動,接著遠處便飄來一陣若有似無的鳥叫聲。
冬聽捏著手指也學了一聲鳥叫,方才重新看著禇承革道:“是山聽他們在找主上。主上可有什麼吩咐?”
山莊影衛有自己的聯絡方法,這一點禇承革再清楚不過,隻是平時為了穩妥起見,連他也不曉得其中語言的法門。“叫他們先去找涿鬾和千庭,不必打草驚蛇,隻摸清方位即可。”
禇承革見冬聽又學了幾聲鳥叫,又想起了什麼,繼續道:“再叫他們弄些吃得來。”
冬聽聽到“吃的”胃裏就有些翻騰,強忍著將訊息發了出去,就趕忙伸手到口袋裏摸梅子,沒想到卻摸了個空。心裏一沉,知道八成是吃完了,正覺得難捱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聞見一縷淡淡的清香。
冬聽覺得此香甚奇,竟與平常所聞的花香不同,似乎分外沁人心脾,就連胃裏的不適感也減輕了不少。正欲尋得來源,忽然覺得身邊的人有些異樣,再一回頭,不禁嚇了一跳,眼見這禇承革揉著頭,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主上!”冬聽伸手去扶禇承革,一麵攙著他在石頭上做好,一麵像其他人傳了消息出去。
這花香有毒,她早該有所防備,隻是為什麼自己依舊好好的?冬聽正不得其解,忽然看見禇承革手上的帕子,一個激靈。跪地道:“主上恕罪,是屬下失職。這毒怕是通過花粉附著在血液裏傳播的。屬下這就去找解藥。”
禇承革隻覺得頭痛欲裂,但還是一把抓住了冬聽的手,勉強道:“不必。”
他初見這一片粉色大地便自覺不同尋常,隻是沒想到竟如此厲害。如今他隻覺得身體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灼熱異常,趕忙點了自己的華蓋、天門二穴,又坐地調息了一陣,方才使翻湧的氣息漸漸平靜了下來。
禇承革精疲力竭的躺在石頭上,才發現晨霧已散,陽光和煦,照在冬聽眉頭微蹙的臉上,到如西子照鏡,分外嬌媚。
冬聽伸手擦了擦禇承革臉上的汗,擔憂道:“主上覺得如何?可知是什麼毒?”
禇承革本不欲告訴冬聽,可見她這樣焦急不免起了玩心,挑逗道:“此毒倒是不稀奇。”
冬聽果然麵露喜色,趕忙道:“是什麼?可有法門能解?”
“古書上早有記載,此樹名為凝蒂榭,著粉葉,開粉花。花朵細小如芝麻,隨風而散,寄血而生,便可使……”
禇承革說著看向冬聽,嘴角不經意的沾染了些許笑意,又見冬聽一臉期待的樣子,才慢慢道:“便可使男女承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