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栩笑道:“哦?聽你所言,卻也是有理,莫不是也有意休戰?你但講不妨!”
欒提羌渠道:“這個自然,若是衣食無憂,誰又願動刀戈,起刀兵?”
趙栩笑道: “既如此,某倒是能給你一個機會,允許你匈奴於冀、並、青、幽四州通商,以緩你糧食短缺之急,各取所需,我可上表頒布政令公平代之,換你之臣服於我主公,如何?”
“臣服?哈哈!想本單於乃是大漢皇帝親封的王,而你主公劉備,曾聽聞是織席販履之徒,如今僅僅是州牧,比官職,我在你等之上,你安敢出如此大言,怕是忘記自己是何等之身份!”欒提羌渠斥道。
欒提羌渠此言一出,眾將頓時怒發衝冠,典韋更是氣急之下,一拳打在欒提羌渠後腦,鮮血流出。
“哈哈!趙栩是清醒的很!依趙某看,現在迷糊的怕是單於你吧!某勸你還是清醒一點,你現在隻不過是某手中的俘虜罷了,又何敢耀武揚威?哼,隻需某一句話,管教你們父子骨肉為泥,人頭落地!”趙栩聽了欒提羌渠的怒斥,哈哈大笑說道。
“你…你…安敢如此。”欒提羌渠這才想起現在自己已經是階下囚,不比往日身份,聽到趙栩要殺自己,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趙栩沉聲喝道: “欒提羌渠,你最好還是放尊重點,我主公乃是大漢皇叔,便是漢皇帝也得敬三分,豈容你辱罵。再者,我主仁德之名傳遍天下,我青州之繁華想必你也有所耳聞。”
“這個麼,確實有所耳聞。”欒提羌渠頓了頓,說道。
“按理說來,你匈奴數十年來,屢屢犯我邊境,我今日本該當直接斬殺爾等,上表朝廷,朝廷會以平叛有功而重賞於某。然某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徒增殺戮,若不是為我四州百姓討得安定日子,某亦不會率大軍來到這草原之上,勞民傷財,你說是也不是?”
這話確實沒錯,這些年來我匈奴確是常常騷擾大漢邊境,燒殺搶掠,雖我匈奴是為求生存,但在大漢的眼裏恐怕怕早已不是這般!真如趙栩所言的話,與他們通商,也未嚐不可!如今,趙栩隻需一刀就可把我殺了,也是莫大功勳,卻又為什麼和我說這麼多呢?莫非,我真的想錯了?欒提羌渠低頭不語,暗自想著。
趙栩見欒提羌渠似乎心動了,當下便道: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明主而侍,若你今天答應歸順我主,某必上表請皇叔將治下所轄四州將全部對你匈奴開放,頒布法令允你匈奴通商,不知你意下如何?”
欒提羌渠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某乃大漢所封之單於,地位也於皇叔相當,汝等何不以某為主?”話說也是,平素縱橫草原的他,又安肯輕易居人之下!
“哼!聽單於所言,想必,你還在對自己被獲遭擒很是不忿!我問你,我今擒你,汝心服否?”趙栩明白欒提羌渠心理,明知故問道。
欒提羌渠道:“這個自然,若不是你等使詭計,致使我大意誤遭汝手,如何肯服?不服,自然是不服!”欒提羌渠想起自己十幾萬大軍敗的如此窩囊,心中就有氣,怎麼就中了趙栩的計呢,定是隻顧我兒的安危,大意罷了,對了。“趙栩,某王兒於扶羅何在?”
趙栩道: “於扶羅?左賢王早已被某釋放。某早就有言,不願徒增殺戮,隻想和匈奴休戰,結為好友!”
“被放了?”欒提羌渠驚道。
“對,放掉了,早在你引兵到來之前,某將讓其是自後營而走。”趙栩自在的道。
“如此,多謝趙將軍!”欒提羌渠聽得自己兒子已早被釋放,怒氣頓減,對趙栩也稱呼為將軍,顯然是惡意頓減了,稱謝道:“趙將軍仁義無雙,是個真漢子,某佩服。但某是敗於將軍之計,心口不服,若能與將軍公平對決,真刀真槍的打。若是將軍能再擒我,我方心服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