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叫道:“吾乃東萊太史慈是也!張繡小兒受死,好好吃吾一槍。”太史慈也沒有廢話,挺槍來刺。
太史慈?什麼人?太史慈名氣確實比不得趙雲等人,雖聽得耳熟,但張繡卻是不曾聽過,待見太史慈說完便殺來,而且言語之中全有藐視之意,頓時大怒,心道:這廝好生無禮。也將金槍挺起,應手相迎,當下兩馬相交,一場好殺,兩個初次相逢,不知對手深淺;因此也不敢怠慢,全力而為。兩人正是對手,連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太史慈先前見過張繡武藝,知道厲害,但此時真正交手,更是暗暗稱奇。見張繡槍法攻速俱全,變化莫測,暗暗心驚。
張繡見太史慈槍法無半點兒滲漏,渾身解數,竟然能抵住自己的絕技百鳥朝鳳槍五十回合,也不由得暗自佩服。兩人戰到八十回合,終究是張繡技高一籌,太史慈隱隱有些招架不住,逐漸落了下風,張繡看準時機,一槍搠去,太史慈大驚,側身閃過,立即挾住金槍;隨即也一槍刺去,張繡眼疾手快,也瞬身閃過,挾住太史慈刺來之槍。兩個當下在馬上奪起槍來,馬一受力,不受控製,兩人用力一拖,兩匹馬嘶叫一聲,奔跑起來,兩人正全力與對方周旋,哪裏有空去抓韁繩,兩人都滾下馬來,力氣一泄,兵器便鬆了,二人都奪回長槍,當下步戰起來。
二人雖是馬將,無論是校場操練還是臨陣殺敵,都是在馬上。盡管如此,二人憑著一身武藝,步戰也不可小覷,說實話,步戰反而比馬戰更加精彩些。
當下兩人奮力惡戰,兵器相撞鐵器相碰之聲大作,張繡手舞金槍,憑著百鳥朝鳳槍法,戰得太史慈隻能招架難以還手,一杆虎頭鑽金槍在張繡手中猶如一條靈活的金蟒一般,出槍角度刁鑽無比,槍法變動又快,一下下迅捷又刁鑽的攻擊,直令得太史慈左支右絀,險些招架不住的,饒是太史慈武藝高強,但麵對著百鳥朝鳳槍,也是難以招架。二人步戰到二十回合,隨著張繡將百鳥朝鳳槍絕技使出,直逼得太史慈一陣陣的手忙腳亂,心中叫苦不迭。
太史慈心知張繡的武藝高不了自己太多,但這槍法實在難防,招架已經是全力而為了,哪裏還有空還手。但太史慈雖然勝張繡不得,不過自保還是能辦到的。張繡隻想盡快解決掉太史慈,可是即便自己將百鳥朝鳳槍絕技使出,也隻能將太史慈逼到手忙腳亂,左支右絀,卻依舊戰他不下。
他哪知道,太史慈雖然與趙雲交流比陳到等人較少,但畢竟同為一方將領,雖然與趙雲比武不過一兩次,但和軍中其他戰將卻多有切磋,尤其是張飛、典韋等人。因此,太史慈雖比不得張飛等一般對百鳥朝鳳槍十分熟悉,隻是一知半解。但真正對敵,雖落下風,卻也支撐得住。
與太史慈全神貫注不同,張繡卻是越打越是焦躁,眼看自己這邊隊伍被這詭異的陣法打得連連後退,叫苦不迭,抵擋不住,落了下風;但自己又被纏住,不得脫身,無法指揮部隊,漸漸焦急了起來。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頃刻之間,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張繡這麼一焦躁,槍法便發揮不出最大實力,破綻便自出來了,太史慈看準時機,趁勝反擊,頓時又拉回平手。
而張濟這邊更是危急,張濟正對著黃忠,別說張濟這邊了,便是放眼天下,又有幾個是黃忠對手,黃忠雖此時年過半百,但仍然不服老,此時臨陣殺敵,卻也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