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十八歲。(1 / 2)

一月,今年的冬天特別冷。一個人坐在電腦前邊,機械化的打開QQ,右手早已習慣了把微博的頁麵滾動條一次又一次的往下拉。麵對著眼前一大堆或有用或無用的別人生活記事,外加一兩條超級冷的冷笑話,這個冬天,也應該和前幾年照舊了吧,照舊的冷,照舊的一瓶酒、一支煙,也照舊的一個人。

“陸禮,陸禮”。

窗戶那裏響了兩聲我的名字。我起了身子,望聲音的方向走去,再放眼一看,原來是我的發小文立再叫我。望望牆上的時鍾,覺得時間尚早,我就應了他一聲,隨即整理好衣著下樓去。剛打開門,我發現文立手上拿著兩個紅色的信封,大致想到是請帖。

“這是請帖麼,誰的?”我問道。

“她的”

“哦”

我手接過喜帖,順勢把它放到桌麵上去。

“不打開看看麼?你好歹也要知道她和誰結婚吧。”文立說。

“不用了,這場宴會我不會去。”

“你這小子,這麼多年還是口是心非,懶得說你了。”文立取笑我說:“我看吧,到時第一個到場的肯定是你,哈哈。”

“隨你怎麼說吧,那麼久不見,我請你出去喝兩杯吧。”

“走呀,我知道最近新開的一間火鍋店不錯,我帶你去。”

一路上,我和文立聊聊近況,大致了解了他的一些生活。我上次見他是兩年前的事了,那時大學剛畢業,他就去了北京,成為了那轟轟烈烈的北漂一族裏最不起眼的一份子。起初從事的是服裝業,但因為不太了解北京的行情以及北京人的審美觀念,也就做不下去了。隨後從事汽車業,利用早期積累下來的資本外加和幾個朋友的集資,現在車行越做越大,也基本上了軌道。

“你小子行啊,那麼年輕就做了百萬富翁,難怪還有一個多月才過年你就有空回來看我了。”

“不都是些小生意麼,你要的話,八折頂給你,怎麼樣呀?哈哈。”文立還是十年如一日的豁達腔調。

“我才不願去北京呢,空氣不好,冬天又冷,夏天又熱,還是你自己去吧。”

“不是不想去,是舍不得吧,她還在D市,你怎麼舍得走。哈哈。”

“隨你怎麼說......”

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聊聊近況,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名為“冬之陽”的火鍋店門前。這家火鍋店坐落於本市區最繁華的商業街,周邊大多都是高檔的服裝店以及珠寶店,少有這樣的食肆會開在這種地方。剛進門,眼前就一派輝煌。麵容姣好的女門侍,以金色為主調的裝潢,無論座位上的擺設還是大廳的設計,都極為講究。

“難怪這家火鍋店鶴立雞群,會開在這樣的商業區裏,一看就知道是高檔場合,你這小子,要不是跟你來,老子才不舍得呢。”我沒安好心的說道。

“難得相聚,當然得講究點。吃好點,就當為我洗塵吧,哈哈。”

“你小子,一回來就想榨幹我呀,算了算了,進去吃飽再說。”

進到火鍋店,我倆默契的選了一張遠離人群的桌子。坐下來之後,我們相視一笑,這麼多年了,老習慣始終不變。酒過三巡,我和文立也都醉意不淺,話說這樣子,不過喝酒的方式大家都沒變,我幹杯,他誰意,隻是今晚不知不覺就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