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落年紀雖小,可心氣很高,當即說道:“你這般欺侮我,我就是不給。”
莫心來了氣,倒卷上來,欲攻其腰間,雲落立即翻身後仰,莫心左手使了招‘五刖笑花手’的‘摘蘭手’將其腿前拉過來,蕭雲落倒身下提,掙出莫心招式,莫心此刻卻想到那仇天酬的一招爪功,此功有些狠毒,但莫心被糾纏得緊,也使了出來,雲落哪見得這招式,當即來不及閃避,隻將臉往左一側,可莫心卻仍然爪破了她麵頰,留下了一道指痕。
雲落自是一個美麗的女子,尤其在乎自己容貌,此刻見傷了臉,不免恐慌了起來,莫心也未料到竟會傷了她容顏,心裏有愧,但一想到天行,就冷言說道:“若是再不給,我在你左臉上也留下一道,作為記證,你信是不信?”
蕭雲落捂著臉,不敢正麵對著莫心,可雙眼卻含怨,她從發上拔下發簪,扔給莫心,隻道:“日後我定找你算帳。”隨即奔出了山洞。
莫心拿了解藥,便快步上前扶起天行,她拔開發簪的珠鏈,就見裏麵果真放著一個小綠瓷瓶,莫心當即取了出來,取下木塞,在天行鼻間蕩了蕩,天行隻覺一股清香撲麵,順及醒了過來,見莫心待在自己身邊,不免疑惑,道:“我這是怎的?”
莫心倒不答他的話,隻是焦急地說道:“你運一下真氣,看如何?”
天行不知原由何故,但也順從地雙手相合,氣沉丹田,隻感全身酸軟無力,不能運功,當即就問道:“不知何故,我體內真氣像被吸走一般,難以自控。”
莫心聽得如此,傷心了起來,又一想到蕭雲落就起身,道:“我找她去。”天行忙拉住了莫心手,艱難地站了起來,道:“莫兒,不要去了,我找到了你才是最開心的。”
莫心頓生傷感,她突地抱住天行,道:“此後我不離開了便是,可你得愛惜自己。”
天行攬住莫心,隻覺心中大快,很是高興,竟也忘了自己內力大傷,莫心愁喜參半,又想自己輕易離開一次,便多了這些事端,以後當真不願再離其半步了,心下這般想著,也就抱得更緊了。
兩人出了洞,黑俊靈卻已從山下‘得得’地上了來,走到兩人麵前,天行扶著莫心上了馬,兩人相擁坐著,顯得倒很是愜意,莫心本不願提起天行的傷勢,可心裏很是擔心,沉不住氣,道:“任大哥,被雲落這一鬧,也不知你內力還剩下幾層?”
天行不願莫心為自己擔心,就笑著道:“那毒藥雖是厲害,可也不必擔憂,我隻需調養幾日,方可恢複的。”莫心知天行心思,也就不再問了,兩人隻享受著這絕頂山峰的迤儷風景,頓覺很是逍遙自在。
蕭雲落自被莫心用爪功將左臉抓破之後,就一心牽掛著自身麵容,可無鏡照麵,倒很是焦急,她朝山峰下奔去,正奔之間,見到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正舉著葫蘆喝著酒,那白發老頭穿得邋遢,一件灰色破衣倒也襤褸。
蕭雲落見到,可不管他是誰,一步騰起使了招莫心剛教她的‘五刖笑花手’中的‘摘蘭手’,那老頭斜眼看著,見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娃娃,倒不怎麼理會,顧自地喝著酒,蕭雲落近得其身半寸時,隻覺一股內力彈將過來,使得她不得近得半尺,方知遇到了高手,正欲撤回招式時,隻見那老頭輕輕一揚手,扣住了她的脈門,蕭雲落想掙開他手,卻不能動彈半分,就便惱了,道:“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