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柏炎也覺此事正奇,雖有此疑心,但自身修養又不會這般去想,隻道:“或許是你師傅親自相授也未知。”刑柏炎道完此言更自神傷,而莫心聽得此言心下一震,心中好生恨此賊子,頓時想我與天行大哥生死相隨,絕不會象他這般有負對方。
聶百荷與齊東陽竟拆解了數百招還未有分高下,但見聶百荷終是不敵於他,以至於漸漸受製於人,莫心見狀,心裏憂心似焚,突想此刻隻有擾亂其心神,方能解師傅之困,由此朗聲道:“東幽老兒,你偷學我青冥教武功,這帳該如何算,是要斬斷的雙手雙腳廢去你武功呢,還是你跪下向我師傅磕頭認錯,若是你磕頭磕得好興許我師傅便放將了你。”
那齊東陽聽得此言果真腳步慌亂,心有餘悸,麵上紫氣微起,想來定是憤怒已極,莫心見狀,又續道:“東幽老怪,你還不束手就擒麼?你用我青冥教武功爭奪天下經書,即便是贏了也該是我青冥教所得,跟你又有何相幹,你若不早早離去,卻還在此丟臉不成。”
莫心此言氣沉丹田而出,武林人士個個聽得,那齊東陽大徒弟毛儒壽聽得,攔腰上前尖聲道:“哼,妖女,你竟敢辱罵我師尊。”
說罷拔開葫蘆嘴飲酒而噴,隻聞得一股極濃的腥臭之味,刺鼻難聞,可見酒中是有劇毒,可不知這毛儒壽有何等功力以至於竟不怕此毒,而那酒柱由天而降,天行見狀,忙左手攬住莫心腰際,向後閃躍,才得以避開,可在場不少武林人士中此酒毒都暈倒在地,難以動彈,天行見狀,心想:“這些人未必都是行善仁義之人,但遭此厄運,卻也不該。”
他忙對莫心道:“莫兒,你對毒甚是了解,你替他們解此毒吧!”
莫心雖自不願,但天行如此說她也不願違逆,隻道:“給這些人很是浪費,但既然你如此說了,我解便是。”
天行見她答應,很是欣慰,心想:“莫兒為了我,不知做過多少不願之事,此情此義我怎能待,隻望能與其相守到老,便此生無憾了。”
這樣想著時,那毛儒壽早已搶攻而上,他身材矮小,行動無比靈活,整人猶如遊蛇般纏繞著任天行,他環繞一圈,任天行隻覺衣擺拂動,身後隻感一陣涼意襲來,便知掌風已到,其正朝自己背間‘靈台穴’擊來,任天行輪劍反手相後,正好格擋住其掌峰,再運力反推,那毛儒壽雖短小得很,可其內力倒也不弱,竟隻半步便需站穩,毛儒壽握緊葫蘆口,橫掃過來。
那葫蘆周身是毒,隻須身上擦下幾許,便中毒而敗,天行忙急後躍避開,毛儒壽又搶攻而進,直搗其麵門,天行拔劍出鞘,劍鋒一抖便直削其手腕,那毛儒壽忙及收式,不然手腕早被削斷,莫心見天行久攻不下,朗聲道:“任大哥,你無須懼此小毛賊的毒,此毒好解得好。”
天行聽此言當即直挺而入,直刺其胸口,毛儒壽橫葫來擋,卻料那葫蘆裏層竟鍍純金,劍鋒難以刺將進去,任天行左足上揚,前招未老後招跟進,那毛儒壽身法倒很是靈便,身一前傾,竟從天行胯下溜將過去,莫心一旁瞧見,有意折辱他一番,道:“你東幽穀這些賊人倒有趣得很啊,想必定是懺悔得緊了,由此想此贖過,隻可惜我青冥教卻不受你這番情。”
東幽穀門人聽得此言早就暗藏怒火,隻是一時還未發難,聶百荷與齊東陽已拆招近到兩百,可謂震撼人心,齊東陽聽得莫心不斷再旁挑唆,早已麵色怒起,現下見她有這般辱沒於己,再難按耐。
齊東陽十年前負於聶百荷,心生有愧,此番爭鬥隻求能消耗其精氣,不欲重傷對方,現下這般,怒從中來,左掌運足九層內力,聶百荷見狀知其欲下殺手,頓時萬念俱生,想著:“我對其深情如此,這次尋上絕峰,隻願再見其一麵,卻未料他竟這般,絕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