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臉色陰沉,隻道:“給那老兒逃了去,實在是可恨。”
莫心也猜到如此,她將手中的短箋遞給天行,“任大哥,你看!”
任天行接了過來,看完這十個字,很是不解,問道:“這毒王韓承是誰?怎的未聽說過此人?”
“此人我也很少聽說,但我記得曾經師傅偶然間對我提起過此人,因為此人擅長用毒,聽說天下間無論何種毒藥,隻要他出手便可解毒,但是此人卻無緣無故地在十年前銷聲匿跡,江湖上再沒了這人消息,也不知是去逝了,還是隱世不出?”莫心神色憂慮,對此事一時也參想不透,“任大哥,你說那朱手老兒叫我們尋此人是何用意?”
任天行也參詳不透其中關要,隻道:“隻怕這又是這老兒布下的一個圈套,莫兒,我們切不可中計,還是不理會的好。”
兩人就這般相依著,月色藏進了烏雲之中,天地都陰暗下來,棧外的燈籠左右飄搖,看來是起海風了。
兩人站在二樓走廊的靠窗處,莫心依偎在任天行的左肩上,臉朝外,剛好可以從那扇窗戶中瞧到外麵街道上的情形。
此刻天色漸漸陰沉,似要下起雨來,隻見街上人都朝西岸口跑去,其中夾雜著身著藍色長袍之人,那為首的不是黎文軒又會是誰,看其神色匆匆,似要圍截何人一般,莫心離開天行懷中指著窗外,忙道:“任大哥,你看!”
任天行順著莫心瞧去,見到黎文軒時也不禁疑道:“他仙德派遠在河南,怎的又到此處?”
莫心笑道:“說不定有甚親戚要趕呢?”
任天行見莫心此刻說笑,心下便寬慰許多,知道她不會再有輕生之念,他對黎文軒的事無多少興趣,隻想著自己性命終將不久矣,自己隻盼這些時日與莫心能多處得片刻,其他事與自己便無多掛心。
莫心卻甚是好奇,他見小二正好提著酒上了樓來,便問道:“不知這裏有何事,怎的眾人都往岸口奔去?”
那店小二忙及回道:“要說這事那得問我才最清楚,我剛從岸口推酒回來,要是不是老板催得緊,我可一直待在那兒不回來了!”
莫心見他如此羅嗦,有些煩躁,問道:“究竟有何事?”
店小二回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見到一個大胖子與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在那惡鬥,大家都覺有趣,便圍首觀看。”
莫心聽此言語,頓時心下一怔,心想:“莫不成是那通達天,他怎到此處?對了,那齊東陽也沾了經書,想必也跟大哥一樣中了劇毒,也不知那齊東陽毒性發作沒有?”他想到此處,便追問道:“那胖子身邊是否還有一個小孩模樣的人,手裏握著一葫蘆!”
那店小二見她能如此詳細說出,很是吃驚,問道:“難不成姑娘你也去觀看過?”
莫心搖頭笑道:“沒事,你去吧!”
店小二見討了個沒趣,自己也便下去了,莫心一直思量著此事,心想:“那齊東陽也中此毒,此人趕往這裏,定是想找解毒之法,何不跟其前去,說不定任大哥便會有救!”她忙及對任天行說道:“任大哥,我們也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