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瞧韓承及夫人望去,隻見那韓承雖叫‘俊麵書生’,但是麵呈青色,消瘦不已,而其輪廓甚好,想來少年時定當是個翩然書生,而坐在她身側的那夫人卻頭戴白紗,竟瞧不見其麵容,隻是其形體消瘦但身資婀娜卻也頓覺麵容定然嬌好。
而屋中陳設卻甚是簡單粗陋,隻在牆上掛滿書畫,見手筆定然是韓承所作,而在左首屋角設置一精致的桌案上放一琴,想來這兩人情趣高雅,倒也不枉書生兩字之稱,隻是其脾氣何以至此也不得而知。
莫心突想起卓無之言,想著這夫婦二人隱世於此,定然有許多緣故,她好奇心起,卻又不敢無端問起惹人惱怒,三人走到韓承夫婦麵前,莫心陡然跪下,木如風知其定是相求也跟著如此,那韓承眼見也不理會,倒是其夫人細聲道:“姑娘你何必如此,若我家韓郎能設法救你愛人性命,怎會不應,隻是卻無其法啊!”她說到此處時聲音淒切,顯得比莫心更加哀痛,韓承見其傷心忙將其攬過,朝莫心慍道:“你怎總提此事惹我愛妻傷心!”
韓承說到此處時卻隻聽得‘咚咚’之聲,眾人望去隻見那紅衣女孩卻是用腳踢凳,麵上怒色漲起,莫心三人都不解其意,心想這女孩小小年紀為何總覺怨氣凝重。
隻聽得她怒道:“誰是你愛妻,爹爹你花了眼了將我媽媽置於何處?”
莫心天行一聽竟皆吃驚,想著原來這兩女孩不是同母所生,其中情由更令人難以揣測。那韓承見其在外人麵前發難吐露家事怎不氣憤,隻道:“你再多嘴我定不饒你!”
那紅衣女孩隻氣得雙眼通紅,險些哭將出來,哽咽道:“她本來不是我娘親,又怎說不得,要不是她我娘親怎會死,又怎用逃到這裏永世見不得人。”
韓承氣盛,站起身而起便朝那紅衣女孩摑了兩個耳光,隻打得其嬌小麵頰漲得通紅,他怒道:“你當真是無法無天,我要你又有何用,倒不如一掌將你打死。”他隨即舉掌欲向其頭骨拍將下去,這一掌勁力之大若真打出去隻怕這女孩定命喪當場,眾人都驚愕得忘前去攔阻,正此時卻見韓瀟弱不知何時已抓住其手,求道:“爹爹,你便饒過姐姐性命,姐姐不是有意冒犯的。”
韓承聽得其女相求心下便軟了下來,隻道:“你出去,現下別在此礙眼。”
那紅衣女孩狠狠瞧了一眼在場眾人,最後望著韓瀟弱,其眼含怨,就如要噴出火來,她跑了出去卻不再回頭。
韓承夫人見狀忙喚道:“湘國,快些回來!”隻是那女孩卻跑得遠了,竟自未聞。
莫心聽其這般叫喚,便知那女孩是叫‘韓湘國’了,想到方才其眼神,便歎道:“此女怨氣太重,還望其解開心結的好!”
那韓夫人見其丈夫為難孩子心下難過隻道:“這切都是你我之錯,何必拿湘國出氣,哎,這樣倒不如我死才好!”
韓瀟弱聽其母親如此說,心中哀傷,倚身在其身旁,韓承歎了口氣卻又怒道:“這怎是你我之錯,以後不要再自責難。”他從懷中掏出一綠色瓷瓶扔於任天行手中說道:“你食一粒這藥丸,蛇毒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