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手神偷見到此景笑道:“好個忠心的奴才,好個仁義的屈死鬼!”他後麵那三字說出自然是罵任天行了,任天行見他步步緊逼,與當日絕頂峰上性情完全大異,就如喪心病狂的暴徒般,他心下恨極拔出長劍大喝一聲:“我便助你一助又何妨,來日再殺了你!”言罷長劍一抖一招‘心猿意馬’直刺而出,此招講究飄忽不定,劍意重生,讓人難以琢磨。
當年其恩師單清源傳授時對其講明劍意,雖隻一招,卻意念頗多,方位不同劍式不同都可隨心變化,是以朱手神偷再大本事也難避開,卻料隻聽得‘吭’一聲響,任天行劍尖竟然抵其胸口而未刺進半分,這一變故讓其不由心中暗歎道:“這朱手老兒武功當真出神入化,莫不成他練過何神功,以至於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
朱手神偷見到此招卻也是心中暗驚:“這小子劍法果然了得,要不是我身上穿了那金蠶寶衣,怎抵得住這一劍。”這一交手兩人都不敢疏忽怠慢,門戶守得更加嚴了些。一旁退開的齊東陽見到方才對絕也很是疑慮,隨後凝思一想不覺大怒,朝任天行道:“任老弟,這賊子偷了我的金蠶寶衣,所以那劍才未結果他性命,你隻要刺他麵頰大腿這賊子便經受不起了。”
任天行雖恨極齊東陽但此刻聽他言明心下也甚感激,隻是聽其稱自己任弟不免怒道:“方才稱呼收回的好,我任天行受不得你如此相稱。”他雖言語但劍招喂得更緊,此刻更往其麵上急刺,朱手神偷見他劍法精妙,當真是難以對付,此時便變了拳法,此拳法正是齊東陽那日所要賜於其的‘偏花七星’,此為少林絕技,自然是非同凡響。
隻見任天行劍峰已朝其麵門‘太陽穴’刺來,此招淩厲無比,朱手神偷卻輕身滑將過去避了開他,他全拳直抵任天行胸口,任天行想右手回轉自護已是不及,他左手揚起一招‘推君千裏’使了出來,此招講究勁力,不自禁間任天行已使上了四層內力,朱手神偷未料到他會突使妙招自己竟被逼得退了幾步,任天行得此式一勝本可趁此追招,卻料這番激鬥引發毒素,全身由如針刺般疼得他眼冒金星,大汗淋漓。
朱手神偷見此狀初時才不知為何,到後時便大笑道:“沒想到你這小子竟也中了此毒,嘿嘿,真是妙之極也,怪隻怪在你太過貪心去碰了那經書,這可與我無所幹係了。”
他道完此句又是大笑幾聲,任天行見他做出這等事後竟還半無羞愧悔過之心,頓時心下氣盛,他大喝一聲一招‘劍行天下’使將出來,此招霸氣不已,是以劍式無比淩厲剛猛,那朱手神偷隻倒他毒性發作,劍招便接著稀疏起來,萬沒料到其愈戰愈烈,朱手神偷忙得守緊門戶,右拳一虛晃,左拳跟進,使的又是‘偏花七星’。
任天行忙抖動長劍,那劍猶如遊蛇般左右擺動直削向朱手神偷手腕,若是朱手神偷不忙及收式,隻怕手腕難以保住,他忙翻身避過,隨即右手撐地乘任天行下盤空漏之時連使‘鴛鴦連環腿’直踢任天行腿上要穴,任天行忙向後滑步避開,但朱手神偷此功卻如纏蛇般始終跟於任天行,任天行繞著地麵退了一圈卻仍是難以避開,他見身旁一排翠竹便忙躍身而上,那翠竹極具韌性,這一帶便將其拉入空中,任天行借勢往上一拋恰好避開了朱手神偷腿法,他再左臂一運力身往下垂長劍淩空而落直刺朱手神偷‘百會穴’,此穴最為關要,隻是一擊不身死也得重傷,那翠竹剛折而向上現又受力而下猶如所蕩秋千般下落之勢猛速異常,那朱手神偷待要閃避終也晚了些,隻聽‘哧’一聲響,其肩頭劃了一道口子,好在其忙左側閃避肩頭微沉才會如此,否則劍峰勢必刺入肩胛骨中,其右臂隻怕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