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再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葉知秋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淚痕。葉飛鵬癱坐在地上像一灘爛泥一般有氣無力的。作為一個父親,親生的兒子說出了不死不休的話,這是一件多麼令人可悲的事情,多麼失敗的父親。
葉飛鵬早已經料到沈樂對自己會有很大的敵視,絕對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了,葉飛鵬甚至早就做好了被打一頓的準備。可是令葉飛鵬遠遠沒有預料到的是沈樂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語,這是在心底受過怎樣的創傷,才會有如此過激的反應。在回想起沈樂那傷痕累累的軀體,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沒有當初的拋棄,至少他現在還是一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大學生吧,怎麼可能會承受這麼多的痛苦呢?
葉飛鵬不禁的留下兩行的熱淚,呢喃著說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錯。”
葉知秋看著葉飛鵬仿佛瘋了一樣,哪裏還有半分器宇軒昂的姿態,隻是一個深深的自責的父親而已,不由得呢喃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沈樂在街邊隨手買了一件新的t恤,拉著燕清舞漫步在街道上,沒有回學校,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晃悠。
燕清舞安靜的跟在沈樂身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的陪著沈樂而已,沒有問任何的問題,燕清舞知道在這個時刻自己該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該做些什麼,有些事情即使自己心中再怎麼好奇,不該問的就是不該問。他如果想告訴你,就自然而然的會告訴你,不想告訴你的話,即使問了又能怎樣呢?不得不說燕清舞確實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知道自己現在該幹什麼。
就這樣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幕降臨,沈樂二人站在黃浦江邊,看著滾滾流動的江水愣愣的發呆,沈樂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的燕清舞,笑了一下說道;“沒嚇壞你吧?”
燕清舞搖搖頭,溫柔的笑了笑,撫摸著沈樂的臉頰,眼神中滿是深深的愛意。
沈樂嫣然一笑,仿佛一切都煙消雲散了一般說道;“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故事?”
燕清舞依偎在沈樂的肩膀上,點了點頭,望著滾滾東逝的江水沉浸在沈樂的世界裏。
隨著沈樂平靜的獨白,燕清舞的心也隨著不斷的七上八下,時而深深的抓緊沈樂的手臂,時而眼眶不禁的紅潤起來,沒有打斷沈樂的話,就這麼靜靜的聽完了沈樂的故事。
沈樂說完後,有些擔心的看著燕清舞說道;“害怕了嗎?現在知道我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了嗎?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燕清舞此時早已經淚流滿麵,泣不成聲,一把撲在沈樂的懷裏,哽咽著說道;“不後悔,永遠也不後悔。”
沈樂緊緊的抱住燕清舞,任由海風拂過,仿佛擁有了全世界一般笑容燦爛。
就在沈樂沉浸在幸福中的時候,突然一輛商務車上下來四五個彪形大漢,各個西裝筆挺,走到沈樂和燕清舞身邊,成包圍之勢。
沈樂鬆開燕清舞的懷抱,淡淡的看著幾個把自己圍起來的人,笑了笑說道;“跟了我一個下午了,現在才動手?”
幾名大漢愣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為首的一命大漢,掀開西裝,露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平靜的說道;“還請沈先生跟我們走一趟,我家小姐要見你。不要讓我們難做。”
沈樂瞥了一眼大漢腰間的槍,笑了笑說道;“怎麼軟的不行想用硬的?”
大漢用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沈樂嘴角微微的揚起,突然間如獵豹般敏捷的出手,對著兩名大漢就是一人一腳,瞬間把大漢踢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對著為首的大漢就是一拳,大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在鼻梁上,接著沈樂一把抓住大漢腰間的槍支,對著準備掏槍的另外一人,冷冷的說道;“再動就死.”
大漢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沈樂上去就是一腳,抓住那名大漢就往黃浦江裏扔,接二連三的都扔到黃埔江裏,隻剩下為首的大漢痛苦的躺在地上,不可思議的望著沈樂。
沈樂對著大漢笑了笑說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下次請客最好帶點誠意,親自出馬的話,我還會考慮一下,隨便派出幾條狗就想請的動我的大駕,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說完,沈樂對著大漢撇撇頭,示意大漢也給我跳到黃浦江裏去,大漢無奈的咬咬牙,看到沈樂出手之狠辣,不在猶豫,縱身一躍跳進了黃浦江裏,沈樂隨手把槍給扔到黃埔江裏。頭也不回的拉著燕清舞就走,自始至終燕清舞十分平靜的看著整個過程,不驚不喜,沒有絲毫的害怕緊張,眼中隻是一直看著沈樂,那是一種絕對的信任,這世界上還有什麼難的了沈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