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城抱得美人歸,得了一個大圓滿,秦煊高興之餘心中也難免有點酸不溜秋的,這小子命他媽真好!跟袁淑涵說好上就好上了,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人家就洞房花燭夜夜了,讓人又羨慕又是嫉妒。
不過轉念一想這也沒什麼值得羨慕的,因為愛情隻是個美麗的陷阱,一旦陷進去後悔都來不及。那小子自以為得了個大美人,早忘乎所以了,殊不知受罪的日子還在後麵呢,別看袁淑涵一副纖弱的模樣,可是心眼足夠用,手拿把攥能夠管著他。
這樣看來還是自己最自由,無牽無掛活得任性,時間一長那小子準會反過來羨慕自己。
哎呀!兄弟,我也愛莫能助了,袁姑娘早晚得收拾你!
這什麼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典型的阿Q思想。
再說這瀟湘館的事。
第二天上午就有下人來報,說可嵐小姐不翼而飛了。這下可驚呆了館主,本來馬上就要高價賣出了,足可穩賺一筆,現在可好,雞飛蛋打,連本錢都陪進去了!
報官!這麼大事情一定得報官!館主氣急敗壞,急匆匆趕往洛州府報案。
刺史大人指派司馬受理調查此事,這洛州司馬姓王,已經五十多歲,見那中年婦女哭哭啼啼,滿肚子不高興。
“你這婦人好生無理,見了本官當俱實稟報案情,隻一味掉眼淚如何是好?”
她見司馬生氣了,才言道:“大人不知,這可嵐姑娘是瀟湘館中一等的藝人,模樣不僅喜人,舞技也較其他人高超,客人都願在她身上花錢,是館中不折不扣的搖錢樹。奴家在其身上傾注了不知多少心血,如今竹籃打水一場空,甚是氣惱,還請見諒。”
“嗯!是情有可原,不過這可嵐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消失了,委實讓人不可思議,其中定有疑點。你把前前後後的細節說一遍,好叫本官心中有個大概。”
婦人拭試了眼淚,一五一十地敘述可嵐失蹤前後的情況。
王司馬一麵聽一麵安排文書人員進行記錄,待婦人把經過講完了,便撫案沉思起來,接著又問道:“那個替她贖身的公子可有姓名住址?”
“這……”婦人耷拉個腦袋道:“奴家一時疏忽,忘了詢問這些。”
“哼!”他把桌案一拍,“連贖身的人名字都不問,你這婦人光知道掙錢了!如今什麼線索都沒有,叫本官如何給你去找人?”
她被這一聲給拍蒙了,怯生生道:“定是那人掏不出足夠的銀子,然後使了這下流的手段,趁夜將可嵐偷了去。”
王司馬瞅了這婦人一眼,心知這是個無頭案,即使派遣人手去調查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還不如敷衍一下。
“你沒看到,又無真憑實據,原何敢下此定論?那瀟湘館的院牆也不低,想把她偷出去談何容易?”
“可……可人畢竟還是不見了啊,大人!”
司馬大人摸了摸胡子,對她道:“還有一種可能也不可排除,說不定有歹人潛入館中,趁她睡熟之際把人虜了去!”
“有歹人進去,她定會大聲呼叫,可昨天晚上並沒有聽到動靜。”
他有點不耐煩了,“歹人的手段你能想到嗎?現在都用的是蒙汗藥,拿吹管吹一點進去就把人弄昏迷了,想叫也叫不出來。”